这段时间里,楚辰的极光之力一直在努力治疗他。如果只是几支箭矢和一处矛伤,或许不会花费这么长的时间。然而,楚辰此前竭尽全力调动意志力,对身体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压力。更不用说,在内脏已受损的情况下还强行使用了恶魔帝王意志秘技,这无疑加重了他的伤势。
由于吸收了智魔之血,楚辰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提升,以至于花了如此长时间才恢复到一个相对合理的状态。即便如此,他仍然处于昏迷之中。
此外,南宫墨一所使用的那件器具看似简单,实则非同一般,那是一件名为“破灭魔方”的超凡级别宝物。若是由真正实力强大的人来运用,其威力足以勉强媲美伪三十三重天层次的武器。
如果不是因为使用者修为太弱,即使有第二十五层白母意志护体,也无法完全抵挡其攻击。事实上,如果南宫墨一足够强大能够反复使用这件宝物,楚辰早已丧命。这也是南宫墨一没有参与最终决战的原因——他已经精疲力竭。与其冒险让天才们识破他的宝物,他选择在暗处离去。损失这样的武器对于南宫家族来说打击太大,而且他们拥有这种级别的宝物一旦暴露,将会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提前引来世人的关注,这是南宫墨一所不愿承担的风险。
然而,这场战斗并非毫无收获。楚辰的灵魂力量从原本的中阶段提升至接近巅峰。同时,他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战斗经验。
为了对抗所有天才,他大量依赖于吸收的精华血液赋予他的强化反射神经以及神识眼所赐予的第六感。但现在他意识到这些还不够。
他需要增强自己对技艺和意志力的掌控。他已经开始明白,尽管意志力已经达到了某个层次,但对其深度的理解可以千差万别。例如,楚辰的九级音乐意志力与大多数其他人的九级意志力相比,几乎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这就是他在战斗中的第一个失误:没有充分利用自己最强大的音乐意志力。
第二个问题在于他的速度布阵。以楚辰当前的灵魂强度,那些刚步入经脉结界的天才射出的箭矢本应无法穿透他的防御。但由于速度布阵的缺陷,他没有足够时间构建更好的阵法,过于依赖本该作为辅助能力的布阵技巧,而不是主要技能。
第三个问题是耐力。战斗持续不到十分钟,楚辰就已经耗尽了体力。若不是刘洪江鲁莽的攻击以及回忆起师父传授的智慧——隐藏自己的灵魂强度,他可能根本站不起来。
第四个问题在于他最强的部分——灵魂,几乎无法在实战中有效运用。灵魂领域的高手通常擅长辅助类能力,直接以灵魂发动攻击极为危险,正如刘洪江亲身经历的那样。楚辰在天鹿宗接触过许多灵魂技法,但由于执行这类需要高度专注的技巧时无人可以依靠,所以并未学习。要为如此精细的事物创造高速技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楚辰只能用灵魂作为阵法炼金术的能量源泉,但这又回到了速度布阵的问题上。
除非楚辰将灵魂力量提升至一个疯狂的程度,足以快速布阵并激活来自巅峰修炼者乃至更高层次的阵法,否则他无法在面对众多天才时取得胜利。
第五个问题是,他理解的意志力太多,却没有精通任何一种。他掌握的意志力大多停留在浅尝辄止的阶段。他对剑道的理解虽已达到第七级意志力层次,但却无具体的形态和实质,就像胡乱挥砍一样。更加令他困惑的是,为何自己对剑道的理解进步如此迅速。
例如,他的时间意志力只有一级,仙灵意志这一重要能力也仅仅停留在第三级,并且对它的本质理解还远远不够。当他的诸多最有用的能力都如此肤浅时,诸如风、妖、空间等其他意志力的理解就更不必说了。
目前,楚辰仅能将空间意志力用于自身,且仅为一级;风意志力的理解程度也是如此。试想一下,如果他能把风意志力融入剑意志力中?想象一下他的剑是否能穿越空间,瞬间出现在敌人身体内部?或者想象一下用空间波动本身来磨砺剑刃?
楚辰的潜意识正在思考着所有这些可能性。但他并不知道,他对自己未能达到的理解层次,即便是圣阶甚至超越圣阶的高手仍在苦苦思索。
意志力的本质理解、意志力的融合、它们在自我之外的多种应用方式,这些都是高手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领悟单一意志力的奥秘,更不用说楚辰希望做到对所有意志力的融会贯通。此刻,他已然开启了一个新的领悟境界——意志路径。
虽然心中愤慨,但楚辰目前的状态无法进行修炼。他只能任由身体慢慢愈合,同时让灵魂达到一个新的子等级。
终于,在第七个月末,楚辰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