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从步辇上站起来,走过去指着王剪的鼻子骂。
以前李承乾不会逃课,交代的学业也会认真完成。
可自从王剪担任太子司直,太子对学业也不像以前那么认真,隔三岔五跟着他瞎胡闹。
他不止一次劝说过李承乾,要以学业为重,要以大唐社稷为重。
可李承乾不知道被王剪灌了什么**汤,不仅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而且还敢当众和他顶嘴。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李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也不想马上进宫找李世民告状,那样显得他太过小气和无能。
于是李纲想到了堵路这一种方法。
“李少师此言言重了,本官作为太子司职,肩上同样扛着辅佐太子的重任。”
“臣蒙皇恩,成为东宫署官以来,无不是夙兴夜寐,唯恐做的不足,又岂敢带坏太子?”
“你一来便上纲上线,净说污蔑本官的话,如果没有一个好解释,休怪我明日上朝参你一本!”
王剪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这老头,你倚老卖老就不说你了,上纲上线可没朋友做。
误导太子这个大帽子一扣,如果被放到朝堂上来议论,一帮谏议大夫那还不死命表现。
解释的不好,丢官都是小的,指不好还会被流放。
这老鸟看着一脸正气,内心实在恶毒至极。
两人争吵的地方,就在离皇宫门口不远处。
一些进进出出的宫中之人,看到前面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了上来。
“哼,你这后生倒是牙尖嘴利!”听到王剪淡漠的语气,李纲脸色变得铁青。
作为三代太子老师,李世民的座上宾,朝中大臣见到他不都恭敬地说一声李师。
即便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之流,对他也是毕恭毕敬。
没想到这个风头正劲的年轻人,竟敢用这副口吻跟他说话。
如果不让他吃些苦头,他李纲还有何脸面去见朝中百官。
李纲双眼一转,心里顿生一计。
“老夫问你,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带太子去务农?”李纲用手指着王剪,用责问的语气说道。
“农是国本,让太子多了解农事,有何不妥?”王剪对他用手指人的不礼貌行为,心里非常厌恶。
这李纲看似道貌岸然,实则非常无礼。
“农是国本不假,可太子是储君,学的应该是治国之道。”
李纲摇着头接着说“如果因为务农,而耽误了太子对治国之道的学习,岂不是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老夫说你误导太子危害社稷,又有何不对?”
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
李纲此刻非常得意。
论扣帽子这招,他运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李少师,太子跟你一天学习多久?”王剪反问一句。
“哼,哑口无言了吧。”李纲冷声一声,随便带着几分自傲说“老夫每日教导太子两个时辰!”
李纲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
他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每日还花如此多的时间教导太子,可见他尽心尽力。
“太子每日在国子监学习两个时辰,跟你又学了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一天时间都在看书学习。”王剪皱着眉头说道。
怪不得李承乾跟他一起种植番薯的时候,会表现的那么兴奋。
每天如此繁重的学业,而老师又严厉苛刻,想好好学习才怪。
要知道,李承乾跟他们学习的都是枯燥的书籍算术,根本没有娱乐一说。
但凡他们这帮老古董,在中间穿插骑马射箭等娱乐的课程,也不至于让李承乾如此排斥。
“太子作为储君,不多学习,以后如何管理偌大的国家?”李纲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个太子司直,连个问题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他看来也是个平庸之辈。
正当李纲表现出一脸不屑时,王剪马上回应他。
“李少师,书本学到的理论知识,不运用到实践当中,岂不是纸上谈兵?”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本官带着太子躬身实践,难道不也是在学习吗?”
面对王剪的咄咄逼人,李纲一时间语塞,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气的通红。
朝中好友都说这个太子司直,能出口成诗,他即便对王剪极其厌恶,也不得不赞赏他的才学。
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空有才学,而品行不端,终究也是个毒瘤。
“呵呵,满口胡言,那你告诉我种地能学到什么!”李纲也学着王剪,进行反问。
王剪站在车架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种地可知粮食生长周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