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剪忍住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接着问道。
“王离殇,为了避免你污蔑河东裴氏的人,你还是把过程说一下吧。”
“不然无法证明你说的内容属实!”
听到王剪的这番话,王离殇心里察觉到不对劲。
可他现在身在御史台的牢狱里,除了选择相信王剪,没有其他办法。
王离殇咬牙说道:“王剪,你方才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说出真相你就会放过我!”
王剪双手抱胸说道:“那是自然。”
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二字。
“呼!”
王离殇长呼了一口气。
他沉着声音说道:“贞观三年,绛州官场发生大动荡,我们太原王氏在绛州的诸多官吏,也在这场动荡中受到牵连。”
“绛州是繁荣的上州,我们家族的人在在此经营了数十年,因为家族派我前去经营。”
“为了让家族子弟当上县令等职,只能把一些没势力的县令除掉。”
“而河东裴氏的情况跟我一样,他们的家族子弟也在那场劫难中损失惨重。”
“于是我们两家人一拍即合”
王离殇说的很详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盏茶功夫后。
王离殇舔了舔发干的嘴角说道:“王剪,我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你现在该放了我吧!”
“呵呵。”
“王剪,你究竟笑什么?难不成你要言而无信!”
王离殇看到王剪的脸上满是讥笑,他瞬间急了。
这种情形,放在以前只有他对别人做过,哪有别人对他摆出这副神情!
王剪讥笑着说道:“王离殇,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啊!”
“照你这么说,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你身后的太远王氏,以及裴齐凌身后的河东裴氏?”
从方才王离殇的一番话里,他全都说这件事是家族指使他来做,没有任何一点是他主观的意愿。
王离殇也知道王剪方才是在哄骗他,根本不可能放他离开,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断了。
他的身子猛地撞在铁门上,面目狰狞地吼道。
“王剪,难道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如果你杀了我,我的家族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和马家庄的所有人,都要下来跟我一起陪葬!”
王离殇这番威胁的话,在牢狱内久久回荡。
原本还在大声喊冤的一众犯人,他们瞬间愣住了。
大家都把头挤在铁门上,使劲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关在御史台牢狱一段时间的长孙氏、弘农杨氏、范阳卢氏和京兆卫氏的子弟,他们纷纷钦佩地低估道。
“哪个公子哥这个嚣张?”
“到了御史台的牢狱,竟然还敢威胁王剪这个煞星?”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们刚被关进御史台的时候,和这个嚣张的兄台一样嚣张。
可被狱卒拿着长鞭揍了一顿,且家族的人迟迟都未能把他们救出去后,他们全都学乖了。
现在别说忤逆狱卒,他们看到狱卒送着饭菜过来,都要恭敬地说一声爷。
站在王剪身后的王天一,听到王离殇这个大仇人,竟然还敢威胁老爷和马家庄的人、
他直接从狱卒手中接过长鞭,对着王离殇大力抽打起来。
“啪!”
长鞭重重地抽打在王离殇的身上,瞬间冒出一道血痕。
“啊!”
王离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是他被关押以来,第一次被鞭打。
而且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
王离殇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王剪,本少爷一定会杀了你!”
“找死!”
王天一怒吼一声,他怒气冲冲地朝狱卒说道。
“来人,把牢门打开!”
“诺!”
站在远处的狱卒连忙跑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大串钥匙,并快速地把牢门打开。
王天一单手持着长鞭,冷着脸走了进去。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肆意行刑,这是公然违反唐律!”
这一刻,王离殇竟然想着跟王天一讲大唐的律法。
可惜迎来的不是王天一的害怕表情,而是凶猛凌厉的长鞭。
“啪!”
“啪!”
长鞭被王天一挥舞成一道残影,每一鞭落在王离殇的身上,都冒出一层鲜红的血迹。
王天一可是含恨出手,而王离殇又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没一会便浑身冒出血丝。
“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