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兖州刺史的这番话,刺史府的一众官吏瞬间沸腾了。
他们脸色激动,并大声高呼道。
“刺史大人仁慈!”
“感谢刺史大人!”
听到下属支持他的声音,兖州刺史胖嘟嘟的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笑容。
在兖州这一亩三分地,除了他这个刺史,谁来也不好使。
这些年他舍弃了大量的利益喂这帮下属,可不是白花银子的!
兖州南城门外10里处。
王剪和马周坐在奢华的马车上,他们二人一边喝着茶汤,一边在低声闲聊。
“马兄,安排人留在兖州了吗?”
马周点头回道:“王兄,我把魏大鼻和两个监察御史留下来了!”
“有他们在这边收集这帮贪官污吏的罪状,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扒的一干二净。”
这一次御史台除了留下王天一和少数几个御史,绝大部分的人都出来了。
他们一路行来,在每一个州府都暗中留下几个御史府的人,为的就是找出这帮人的罪状。
王剪放心地说道:“马兄,你安排的不错。”
“魏大鼻那老小子,可是一个打探消息的高手!”
征伐吐谷浑的时候,魏大鼻作为潜伏进去散播消息的人,他竟然混到了天柱王的身边。
而且还在寒冷的初春,喝着温热的美酒,吃着美味的肉食。
马周接着说道:“王兄,我们巡查了这么多州县,恐怕就兖州的官吏贪墨的最厉害!”
“我猜测大河边上的良田,都是兖州刺史等人麾下的田产!”
熟读史书的马周,他深知张辽并没有显赫的后人传承下来,而且历经了这么多朝代的变革,恐怕早就家道中落。
王剪笑着说道:“马兄,你不是早就猜到他们在胡言乱语么?”
“没必要纠结他们这些事,等我们搞定楚州刺史、扬州刺史和海州刺史,这些贪官污吏慢慢收拾即可。”
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与海州相邻的沂州。
他们打算在沂州待一段时间,等薛仁贵和席君买他们成功后,大军便快速地东进。
马周点了点头,随后轻声说道:
“也不知道薛仁贵、席君买和许虎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成功!”
搞定一州刺史,以及该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行动暴露行踪,他们三人恐怕会有一点麻烦。
王剪神态淡定说道:“马兄,你要相信他们三位将军!”
“他们征战了几年,知道如何把握战机,不会出问题的。”
海州。
城内的一处酒肆。
席君买和四个身穿便服的禁军,正对着桌上的肉食大快朵颐起来,好像饿了十天八天一样。
他们百来人为了不引人注目,化整为零散落在海州刺史府附近。
即便是日常出来吃饭,他们也是分批去不同的酒肆吃。
他们五人在吃饭的时候,纷纷竖起耳朵,听酒肆内其他客人讲话。
“你们听说了吗,据传隔壁的楚州最近的一批运盐官船,又沉了不少船!”
“也不知道是哪个龙王爷在发怒,三番五次将我们的运盐官船弄沉。”
“再这么搞下去,盐价恐怕还会翻一番。”
“哎,龙王爷发怒,我们又能干什么呢?”
这帮海州的百姓,虽然长在盛产食盐的地方,可他们买的官盐价格,依旧高的离谱。
虽然他们对盐价的上涨十分关心,可没有任何一人敢上京告御状。
席君买紧紧地捏着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杀气,不过他很快把这些杀气压抑住。
经过这些天的盯梢,他们已经大致摸清海州刺史和折冲都尉的行踪,只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就会动手。
这帮食客接下来的一番话,瞬间让席君买几人心情激动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两天后刺史大人过50岁寿辰!”
“听说海州的大小官吏,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准备带上厚礼去庆祝。”
“这么隆重的大事,老夫怎么可能会没听过?”
席君买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等这帮官吏全都聚在刺史府内,他们就能出其不意地一网打尽!
海州刺史府内。
一个
肥胖的老者,他双目不怒自威,此刻正背负双手站在屏风前。
在大殿的中心处,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禀报道。
“刺史大人,据
“这些人长的很年轻,而且都有马匹。”
“你说会不会是巡察使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