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州属于上州,而海州刺史李其伦属于从三品下的官职,可在王剪这个正三品的官吏面前,他还差了一筹。
而且户部尚书在六部排第二,其官职仅次于三省六部的主官,远超于地方的主官。
即便是正三品的都督,在权势上也比王剪这样的尚书要低。
周边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吏以及门阀世家的人,在看到王剪这个巡察使如此嚣张后,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愠怒。
作为世家的人,他们天生便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特别是面对王剪这样草根出身的人,即便他现在贵为户部尚书和韩国公,他们依旧看不起王剪一点。
这种观念上的鄙夷,是他们这些门阀世家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海州刺史脸色涨红,他知道不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是不能把王剪这种人震慑住。
他咬着牙低声说道:“巡察使大人,你可知道我们在替谁做事?”
有意思!
听他的话这是准备把背后的靠山搬出来啊!
王剪双手抱胸,眼神睥睨地看着他说道:“你倒给我们好好说说,你们这帮人究竟在给谁做事?”
海州刺史沉声说道:“我们在替荆王李元景殿下做事!”
“如果你们现在就此揭过,我们也可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化干戈为玉帛。”
“而且下官还会在宅院内设宴,好好地招待你们!”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十分硬气。
因为荆王李元景身份特殊,他属于太上皇登基后诞生的第一个龙子,深受太上皇和陛下的宠爱。
他们现在做的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即便陛下知道了也不会严惩荆王。
相反荆王一旦知道王剪在针对他,王剪定会遭到荆王殿下的疯狂报复。
王剪作为户部尚书,位高权重不假,可跟荆王这种受宠的王爷相比,他还差得远呢!
听到海州刺史李其伦的这番话,王马周、牛进达和席君买几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一抹讥笑。
他们这帮鼠目寸光的家伙,真是
不知道王剪在陛下心中的重要地位啊!
一众海州刺史府的官吏,以及当地门阀世家的人,他们的看到海州刺史把荆王搬出来,弯着的腰杆瞬间直了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竟然开始叫嚣起来。
“巡察使大人,如果不想得罪荆王,就赶紧把我们放了吧!”
“我们全都是帮荆王卖命的人,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结果可不是你一个户部尚书能承受得了的!”
“这帮禁军已经把我们扣押两天时间,而且还对我们百般折磨和羞辱,就连饭也不给我们吃饱。”
“如果你把这帮禁军叫出来,让我们对他们进行处置,我们定会原谅你的粗鲁!”
“赶紧把我们放了吧,今日还未吃一粒米,现在肚子饿得慌!”
看到这帮官吏的反应,就连不苟言笑的马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家伙!
他们在长安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而且他们的胆子也很大,只是知道靠山是荆王一个小小的王爷,就敢如此无法无天。
如果此次来收拾他们的是其他官吏,说不定还会忌惮荆王李元景的权势,从而和他们同流合污。
可王剪不会惯着他们,更不会轻饶他们。
王剪冷声说道:“李刺史,方才你说海州刺史府的官吏,是在帮荆王李元景卖命对吗?”
海州刺史硬气回道:“是又如何?”
他作为一方刺史,被王剪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在没有定案之前被扣押起来,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而在他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后,没想到这帮人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这让平时高傲不行的他,如何能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呵呵!”
王剪冷笑几声,随后语气带着几分威势说道。
“你们作为朝廷命官,竟然不是为陛下卖命,为朝廷卖命,为天下百姓卖命!”
“而是为了荆王李元景一个王爷卖命,而且卖的还是徇私舞弊的命,卖的是压榨百姓的命!”
“这一次本巡察使如果能让你
们几个罪魁祸首活着,我这王姓就倒过来写!”
原本听到王剪的这番呵斥,一众官吏和门阀世家的人心情还无比沉重。
他在蹲着的人群中,忽然一道中年声音响起。
“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王字吗?”
“作为一名户部尚书,竟然会犯这个低级的错误”
整个大堂之内,气氛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揭力抬起头,想看清说话的这个显眼包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