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年的税收收入,约莫为2000万贯上下,即便加上朝廷自己经营的铁器和官盐等,也不过2700万贯上下。
这已经包含了所有的田税,以及布匹等的税收。
而王剪名下的造纸厂、农作坊和茶园,每年的收入高达150万贯,这笔巨额的银子都是入王剪和马家庄的口袋。
这么一对比,王剪便是明面上大唐最富裕的人之一。
而王剪作为一名大唐的权臣,随着权力的与日俱增,肯定也会遭到李世民和其他大臣的忌惮。
如果被人以营商一事来弹劾他,恐怕李世民还真的会拿这个理由来对付王剪,到时候王剪还会再裁倒一次。
到了那个时候,想再翻身也绝无可能。
除非王剪心中有想法,联合所能联合的一众力量,对李世民的皇权发起挑战。
当然王剪虽然每年的收入很高,可大唐的有钱人并非他一人,而是有大把的官吏和门阀世家之人。
这些人所拥有的田地、商铺、宅院和古董字画等东西,已经难以用金钱来算清楚。
先不说朝中的这帮重臣,就拿兖州刺史陈道异来说,他在兖州拥有大片的上等田。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商铺和庄园,甚至青楼和赌场也有不少。
他所拥有的财富,比当前的王剪还要多的多。
甚至连眼前的恩师房玄龄,他就是有广袤永业田的地主老财,属于隐藏的超级权贵之人。
当然房玄龄所拥有的田产基本都是李世民赏赐的,因此他的财富再多,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房玄龄只是提了一句营商之事,便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现在王剪把造纸厂和茶园都挂在马家庄的头上,而在长安经营的农具坊,又是王剪和太子共同经营。
因此不管御史和谏议大夫怎么弹劾王剪,都没办法对王剪进行定罪。
即便陛下想对付王剪,也没办法以此为理由和借口。
因为马家庄的那帮人,和王剪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在新拟定的唐律上,可没有规定同村之人营商,会连累到其他考取功名的人,亦或者已经在朝中为官的人。
房玄龄接着说道:“剪儿,今日陛下说到给你赏赐之事,你怎么看呢?”
听到房玄龄有意考教的话,王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假装思索的样子,随后用猜测的语气问道。
“恩师,我现在已经贵为正三品的户部尚书,难不成陛下要封我文散官?”
“譬如从二品虚职的光禄大夫?”
房玄龄疑惑地看了王剪一眼,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他低声说道:“你现在的爵位已经是从一品的国公,再给你升从二品光禄大夫没有什么用处。”
“陛下可是说了对你重重赏赐,你不妨再大胆猜测一番,看看陛下会升任你到何职?”
房玄龄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剪的表情。
他的这个弟子不仅聪慧,而且极其擅长察言观色,陛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才对。
即便王剪没注意到陛下的表情,也应该能根据陛下的这句话,推测出来才对。
王剪看到恩师房玄龄的表情比较认真,于是也没有继续耍宝的心思,而是表情佯装惊讶说道。
“恩师,照您老这么分析,难不成陛下要擢升弟子为中书令?”
“可当前中书令温彦博当的好好的,陛下可没理由将他贬官啊?”
房玄龄端倪了许久,也看到了王剪嘴角露出的一抹淡淡的微笑,于是他的脸上也露出来一抹早知如此的表情。
原来王剪这混小子都是装的,其目的也是想为了逗自己开心。
看着自己这个位高权重的弟子,房玄龄心里感慨万千。
他也不知道自己撞上什么好运气,竟然能收到王剪这个天纵之才。
在他为官的短短4年时间里,已经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太子司直,即将升任到中书令。
虽然中书令只是正三品的官职,可这个官职却是中书省的主官,和他这个尚书左仆射属于平等的地位。
甚至要不了几年,也会顶替自己成为大唐的第一宰相。
房玄龄指着王剪笑说道:“你这个混小子,原来一开始就猜测到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剪微微一笑,随后给恩师房玄龄倒了一杯热茶。
他轻声说道:“恩师,弟子虽然猜测到陛下可能会将我升任为中书令,可弟子却猜测不到陛下会如何安置温彦博!”
“毕竟温彦博乃是一名老臣,他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更没有犯下任何错误。”
“陛下如果将他贬官,岂不是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温彦博原是罗艺的部下,武德元年(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