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扫黄,要查封青楼。
青楼老鸨扯着官兵衣袖,偷偷往里塞银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官爷,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为什么要查封啊?”
官兵面无表情藏好银子,继续查封:“我等也是受命于上面,怕是不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留下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剩下的自己猜去吧。
趁没人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哦豁,还挺重的,心里美滋滋,干完这一票,去带婆娘孩子吃顿好的。
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一抬头,看见太子和将军似笑非笑盯着自己,脑子一抽,将银子交了上去,心在滴血。
太子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留着。
官兵大喜,揣着银子,乐颠颠告退。
昨日太子书房……
“子修,你说明日有人诬陷孤通敌叛国。”子修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是的,殿下。”凌烈煌应声,今天早晨有人往他书房丢了纸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今日不管有没有诬蔑太子,潇湘馆都得被封,大不了查明后再开放。
潇湘馆被封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中传播开来。
而作为潇湘馆背后的主人,莫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男人一袭黑衣,眼神明灭难辨。手指紧握杯子,“咔嚓”杯子碎了,瓷片划破手指,殷红的血流出,落在地上,“啪嗒!”“啪嗒!”
又是这般,他的计谋两次三番被看破,男人沉默不语,良久,眸底燃起浓浓战意,太子是皇位的正统,不过占了个嫡出长子的名头,他可是重来一遍的人,天意,是站在他这边的!
潇湘馆被查封,在京城中还没掀起什么风浪,就被豫城发洪水的事盖下去了,苏妗去将军府接着陪练,她突然有点看不懂凌烈煌了,每次训练都能刚刚卡到她的极限,瘫坐在地,她捏着自己胳膊上的小肌肉,心里有点忧伤。
见她闷闷不乐,凌烈煌挑眉,“练出肌肉了还不开心。你不是很喜欢肌肉吗?”他记得刚来练武场的时候,他看得眼珠子都要黏在那群大老爷们身上。
苏妗挪动屁股,背对着他,“喜欢不一定要据为己有。”她睁着眼说瞎话,没错 ,她就喜欢肌肉长在别人身上。
凌烈煌倒也好脾气,走到她面前,“今天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和我出发去豫城。”
“豫城发洪水,你去赈灾,带着我做什么?”
“皇上下令,虽然不知为何这般下令,但令尊也同意了。”见苏妗反应极大,男人散漫扬眉,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流畅的下巴微微扬起,语调拉长。
“所以,你不愿也得去。”
苏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父亲倒苦水,她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苏相的衣袖,“爹,你怎么也同意我去赈灾啊?”
“为父看你这几天被凌家那小子锻炼的不错,饭都能吃几碗了,而且,那个命定的时间快到了。”苏父顿了顿。
“给你批命的老道士就在豫城隐居,是时候去找他再判一判了。”
苏妗应是,她发现,原身父亲和威远将军之间好像不是死对头啊,那么是做给谁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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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已。经在京城中崭露头角,医术被皇帝赏识,众所周知,灾难往往不是单独发生,就像是链式反应一样,伴随着瘟疫,伤寒......
出发时,有许多押运粮草的生面孔,还有不少熟人。
凌烈煌,林玥,之前嘲讽过他小白脸的一堆人。
再次见面,依旧是嘲讽攻击,秦朗,兵部尚书不争气的儿子,看见苏妗,立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也不知道陛下派你来做什么?拖后腿的东西。”
林玥上前,出发带着女子不方便,林玥也化作男子装束,“怎么,我看你真是狗胆包天,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凌烈煌手按在秦朗肩上,笑得很是和善,“回去练武场比划比划。”
秦朗蔫了,讪笑着,上次和他比划,被揍得在场上躺了半个月,他那不顾儿子死活的好大爹,在他好之后又揍了他一顿,美其名曰:丢了他的脸面。
几人骑马出行,凌烈煌利落安排好每个人的任务,留下信任的人押运物资,他们四人带着亲卫先行探路,同一时间,京中二皇子和太子的争锋也拉开了序幕。
秦朗恹恹地骑马跟在最后面,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怎么回事,凌哥不是最讨厌小白脸了?他不过顺着凌哥,居然被骂了,伤心,他现在想抱着兄弟的大腿哭,又怕被打。
他这张剑眉星目的俊脸要是被打破相,还怎么娶媳妇。
林玥已经认出苏锦就是她的恩人了,她此行出来不单单是因为皇帝差遣,更多的是身为太子未婚妻,等赈灾过后,便会有医仙娘娘现世的留言传出。
这般太子娶了医仙娘娘便是上天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