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么?这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吗?谢江知你这张小白脸可是不白长!你这小情人看着是被你妻主为难了?”王远吝丝毫不顾及谢江知的脸色:“长得俊俏就是好!落难了能骗财骗色!被休了也有人上赶着接盘!我咋就没长一张招女人疼的脸蛋儿呢!”
“王远吝,你发什么疯!”谢江知莫名被王远吝连下两次面子,再也忍不住怒火:“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谢江知!哈哈哈!看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不会还以为刚刚你们在这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在阵外听不见、看不见吧?”王远吝由远及近,快裂到耳根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什么意思?”谢江知心下一惊,连忙将视线看向自己那名随从。
“少爷!这阵法……确实不会遮挡视线,诸位公子小姐在阵外都……”随从见他看过来,连忙拱手答话。
他说着见谢江知面色越来越难看,声音逐渐压低,恨不得将头缩进地里。
“怎么可能?”谢江知铁青着一张脸,接受不了现实般低声呢喃。
“属下走进烟雾中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只走了两步烟雾便散了,然后属下就遇到了王公子几人。”随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迅速说明情况:“但是阵外虽然没有烟雾遮挡视线,属下却无论如何也回不去阵中。”
“为何不禀报情况?”谢江知咬牙切齿地问他:“既然发现没有危险,为什么不赶快禀报于我?”
“少爷,属下发现回不去后便一直在大声叫喊,但您和慕青小姐都没有反应,恐怕是这阵法隔绝了阵外的声音。”随从身子躬得更低:“直到刚刚屏障消失,属下才得以进来。”
这随从害怕谢江知迁怒自己和家人,连连解释。
他被推出来探路,发现没有危险后一直高声提示阵内众人,喊得嗓子都要哑了。
阵法解除后,一边往里跑一边高声提醒谢江知,好让他注意到王远吝等人。
此时,却依然要面对谢江知的滔天怒火。
“那你惨叫什么!?没有危险你惨叫什么?”
“啊?”随从一愣,满脸疑惑地开口回道:“属下没有惨叫啊。属下想回回不去,只是一直在呼喊少爷您,没有惨叫也没有听到惨叫声啊。”
谢江知眉头越皱越深,忽地瞳孔放大,猛然转头看向清瑶。
“呵呵呵。”清瑶掩面轻笑:“你猜对了,这是个幻阵,一个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的……幻阵。”
“你!”谢江知这个字像是卡在紧咬的牙缝里。
“嗨!本小姐都说了,你们想走便走,不拦你们。可是你们不信啊!非要觉得本小姐要害你们!”清瑶笑着无奈摇头:“你们宁愿废去命石也不敢信本小姐对阵法的判断,区区烟雾,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
“沈大小姐说的是,我听得真真切切的!”来人中立刻有人高声附和清瑶:“人家沈大小姐可是说了,让你们离开,她不做阻拦!”
“哈哈哈!确实不用拦!”一个女子捂嘴发出银铃笑声:“自己吓自己都能吓到自废修为。”
“一个大男人,遇事让自己女人顶上去!怪不得巴巴地去做上门女婿,真给东离门丢人!”
“嘘……可不敢提这事儿,听说那位已经在准备聘礼了……”
谢江知被众人嘲讽不屑的眼神和话语气得肝疼,当时那个场面,谁知道沈清瑶说的是字面意思?
{一个个的说得轻巧,区区烟雾?杀气都快凝结成实体了,谁能想到是幻阵!}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丢人丢大了,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贪生怕死。
{现在你们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你们在阵里,还不是一个个哭爹喊娘!}
“各位师兄师姐……我和江知哥只是……”方慕青见谢江知脸色越来越难看,弱柳扶风地上前想向王远吝几人解释。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方慕青一愣。
“姓方的!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师兄师姐!”冲出来的女子一脸怒容,说着作势还要再打。
“梦之!”贺景急忙拦住自己的妹妹:“不要无礼。”
他嘴上虽是这般说,却也是满脸鄙夷和怒气,手上也不用力,放任贺梦之在已经毫无修为的方慕青脸上又甩了好几个巴掌。
贺景和贺梦之兄妹隶属的岚峰是四峰中与都峰关系最近的。
但贺梦之两人此时丝毫不顾及两峰的关系。
虽然之前都峰的地位不及岚峰,但两峰来往密切,谢江知和贺梦之又称得上年岁相仿,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两家都有结亲之意,两峰众人对此心照不宣。
后来谢江知受伏失踪,半年前回归东离门却带了方慕青。
方慕青在东离门明里暗里宣告主权,一副正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