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辰,这蛇毒花的药,一定很好喝吧?”
——
辰王府书房。
房门紧闭,裴墨辰屏息凝神、不断运功试图把蛇毒花液逼出。但是他服药时间太长,试了很久,也只吐出了少量黑血。
还好是慢性毒药,还好量少,不然刚刚那遭必然能让他直接失去生育功能。
春梅递上茶盏,面色担忧道:“王爷,奴婢担心死了,王妃也实在太狠毒了。需……需不需要奴婢替您解毒?”
她白皙的脸蛋露出一抹红晕,“听闻,听闻——”
声音如蚊呐:“听闻行房可以助人把毒液排出……”
反正也是少量毒液,若能借此机会,跟王爷行了周公之礼,那自己以后还需要在王府端茶倒水吗?
裴墨辰的眉心瞬间拧成一个结,什么腌臜东西,居然想趁机玷污他?春梅也配?
连齿药和厕筹都要反复使用的婢女,满身臭味也敢肖想他?
要不是看在桂嬷嬷的面上,他早就一掌把春梅劈死了。
冷声不悦道:“不必,本王已经把毒逼出来了。”
春梅尴尬地搓了搓手,只能连忙转移话题,“王爷,王妃那边需不需要奴婢加重每日蛇毒花的剂量?”
裴墨辰:“不必,西昌使臣还未走,本王且让她活够三个月。”
其实他更害怕的是,别哪天慕琬妍又鬼使神差地把毒液喂进了自己嘴里,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待春梅走后,裴墨辰不断在脑海里复盘慕琬妍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的做法不得不让人怀疑。
那么一大碗汤,自己只喝了一勺,剩下的全喂给了他。那么,慕琬妍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经对她下毒了呢?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裴墨辰否定。
那么娇的声音,那么媚的眼神……裴墨辰无奈地笑笑,自言自语道:
“那蛇蝎美人肯定只是想勾引本王。”
——
与此同时,慕琬妍也在蒹葭阁运功逼毒。
她自幼习武,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有一定内力。虽不及男子般骁勇善战,但是跟女人、尤其是大丰的莺歌燕舞的女子们相比,慕琬妍的体力简直算神一样的存在。
由于事先服用了三颗解毒丸,慕琬妍很快就把体内的蛇毒花血逼了出来。
用过晚膳,到了就寝时间,裴墨辰都没有再次出现。
得知他此刻正在书房日理万机,慕琬妍掩嘴笑了笑,又到了给夫君送温暖的时刻了呢。
她命香芹熬了一碗绿豆汤,上面洒了些百合和白糖,淋上细细的冰块,就提着食盒袅袅娜娜地朝着裴墨辰的书房走了去。
“王爷辛苦了,臣妾担心天热暑气重,特意给您熬了一碗绿豆汤。”
“清热下火,现在用正好,墨辰快来尝尝。”
慕琬妍到了书房,把绿豆汤从食盒中端出,舀了一勺就要往裴墨辰的嘴里送。
裴墨辰今天没有胃口,晚膳用得极少,如今天热,正想吃点冰镇的东西解渴。
闻着那沁人心脾的绿豆汤,他本能反应想张开嘴。但是又害怕慕琬妍给自己下毒,便只能婉拒道:
“夫人先放下吧,本王暂时不饿。”
慕琬妍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笑笑,然后麻利地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绿豆汤。
当着裴墨辰的面,就吞下一大口。
口脂娇艳欲滴,很快在纯白色的瓷勺上留了一个淡淡的口脂印。
又舀出一勺,再次递到裴墨辰面前,“王爷,臣妾喂您,您可愿意喝?”
此时,裴墨辰坐着,慕琬妍站着。巨大的身高差,他只需要一歪头便能看到她那薄薄的纱裙下,笼罩着的诱人春光。惊涛骇浪,起起伏伏。
最要命的是那若有似无的淡淡幽香,要命,她用了什么香料,怎会如此之香?
绿豆汤一勺一勺地被喂到嘴里,裴墨辰张口接住,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慕琬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蛾眉曼睩、丹唇皓齿、粉妆玉琢、玉骨冰肌……纤腰袅袅若流纨素,酥胸半掩如峰峦挺立。
裴墨辰快要醉了,如此美好的女子、如此温香软玉,为何慕琬妍是和亲过来的细作呢?
她坏得要死,却美得要命,关键自己还喜欢得紧。
如果……如果她不是细作,如果她只是寻常女子,那该有多好?
绿豆汤喂完,裴墨辰继续处理事务。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则在一旁替他研墨添纸。
慕琬妍的墨研得极好:细腻、均匀、又流畅,丝毫没有颗粒感。
裴墨辰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她,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弱女子居然能把墨块研出这种效果,甚至一点不比大丰的那些名家差。
“读过哪些书?”他对她又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