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帝修炎回京前夕。
“花郎,这里有两千两银票,还有我的一些珠宝首饰,你统统拿去,从此我们两人……断了吧!”
裴玉珠狠着心,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纵使万般不舍,但毕竟修炎哥哥才是自己的心中最爱。而且帝修炎权倾朝野,她如果成了摄政王妃,那自己母妃一族的荣耀就更加稳定了。
她把花无醉当成一顿美味珍馐,自己品尝过滋味便已心满意足。
“花郎别怪珠儿狠心,我实属逼不得已。”
花无醉冷哼一声,把珠宝和银票统统砸在裴玉珠的脸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玉珠公主这是准备把我当成面首打发了,你觉得本公子会缺钱?嗯?”
“那你想怎么样?你准备怎么样?”裴玉珠眼中露出警觉,面部肌肉也逐渐狠戾起来。
她的手指微微攥紧,时不时看向窗外的暗卫太监处。
花无醉不要钱是什么意思?是嫌少还是有其他不安分的野心?
哼,若是他敢威胁自己,那本宫必要的时候定会杀之以绝后患。
花无醉一切了然,他先她一步,直接遏住了裴玉珠纤细的脖颈。
“怎么?毒妇,你想杀本公子了?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嗯?”
手掌的力道慢慢加重,“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天下有哪几个人的武力能够超过本公子的?”
花无醉嗤笑一声,露出个邪魅的笑来。“真当本公子是文弱大夫?”
忽然,只听“砰”得一声巨响。
顷刻间,寝室里的家具被花无醉用内力震成了碎片。
裴玉珠花容失色,天哪,他的武功怎么这么高?
以花无醉这种身手,想必除了修炎哥哥,整个皇宫里能与他交上手的人根本不会超过5个。
声音瞬间软了下来,谄媚道:“花郎,花郎,你别多心,珠儿只是舍不得你……”
“珠儿出生在皇家,婚嫁之事必定不能由我自己决定,与其如此,不如相忘于江湖。”
“花郎拿些银子回去,开一家医馆营生,也算是珠儿给您留个念想。若花郎嫌银子少……”
花无醉冷笑出声:“玉珠公主,你觉得我西昌‘花氏药堂’的大公子,会缺两千两碎银?嗯?”
裴玉珠闻言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你……你……花郎是花氏药堂的大公子?就是西昌和大丰都有药铺的‘花氏药堂’?”
花无醉:“不然呢?玉珠公主觉得西昌有几个姓花的?”
这回,换到裴玉珠哑声了。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仿佛前几日的恩爱都不作数,今天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
裴玉珠天生慕强,花无醉的武力和财力,都无疑如一记重拳,重重地捶到了裴玉珠的心尖尖上。
“花郎——”反应过来,裴玉珠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柔到不像人话。
多帅的郎君啊,武力又强,还有这么一重贵气的身份……
裴玉珠咋舌,自己前几日怎么没有发现他还有这样一面。
神仙般的玉人,自己现在岂能分手放他走?
“花郎——”裴玉珠又唤了一声,更舍不得他了。
花无醉看着那张变色龙般的脸庞,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滚,要断就断,休要用这种语气唤我。”
他暴虐地推了裴玉珠一把,“只怪我自己动情,后会无期,以后就当你我从未认识。”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推门拂袖而去。
“花……花郎——”裴玉珠连忙追了出去。
“花郎,花郎,花郎——”
心中有愧的人,最是受不得帅哥的激将法。
裴玉珠跑得跌跌撞撞,内疚到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掌。
“别走,别走,花郎别走。”
“我舍不得您,珠儿不要后会无期。”
明日才是修炎哥哥回京的日子,她要喊住他……明早再分手不迟。
花无醉已经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匆匆走到了离正殿最近的一个厢房门口。
与此同时,裴玉珠也气喘吁吁,迈着碎步追了上来。
“花郎,你别走这么快,等等珠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花郎的,我真的——”
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无醉一把扯进了厢房。
花无醉的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天爷,演了几天了,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了!
可怜的花无醉,这几天真的演戏演惨了。
——
与此同时,帝修炎已经带着一大队人马提前来到了京城,他日夜兼程,比约定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