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都是建奴的帮凶,从他们那儿买马,难啊!”
“也不见得!”林小风胸有成竹地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祝凤翙已经清理了宣府的奸商,蒙古和建奴从中原获取物资的路子几乎断了。他们现在也正缺东西呢。”
“建奴之所以抢咱们关内的东西,还不是因为辽东那边穷嘛,蒙古那边也一样苦。”林小风顿了顿,看着周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国丈,您可以派使者去试试。”
建奴为了拉拢蒙古,用了两招:一是通婚联姻,二是送物资。联姻是为了拉拢蒙古的权贵,送物资则是为了安抚普通百姓。没了建奴的支持,漠南的蒙古人日子也不好过。林小风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周奎听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林小风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然后给他支了两招:“买马还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内地的养马户,虽然他们的马质量不是最好的,但总比骡子强吧;二是去乌斯藏、云贵那边,那边的茶马互市很热闹,上等战马有的是。”
一听到“茶马互市”,周奎心里直打鼓。他的商队最远也就到过湖广,买完粮食就往回赶,乌斯藏、云贵那边他可从没去过。开辟新商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费好大劲呢。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担忧。
“陛下,臣的商队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怕……”周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林小风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奎,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国丈,乌斯藏的茶商用茶叶换马,他们也需要卖掉马匹来换钱。您直接去买就是了。”
“可经过他们一转手,价格肯定就高了……”周奎小声嘀咕,显然对这个提议心存疑虑。
林小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国丈如果不图利,那朕就交给别人去办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留下周奎一人在原地愣神。
“陛下且慢!”周奎急忙拦住林小风的去路,“臣虽无利可图,但也愿意为陛下分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定。
林小风回头看了周奎一眼,心里暗笑:这国丈怎么可能不赚钱呢?他精明得很,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但他的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分毫,“哦?国丈愿意为朕分忧,那自然是极好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满意和赞许。
周奎走后,林小风立刻给宁远伯李世忠和英国公张世泽写了信。他的笔触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深知,要想让周奎尽心尽力地为大军筹集粮马,就必须引入竞争机制。这样一来,参与者多了,虽然增加了泄密的风险,但也能防止周奎一家独大。独大了他就敢抬价,甚至可能反过来控制我们。引入竞争机制,迫使周奎提高质量但不提高价格,这就是所谓的“鲶鱼效应”。同时,这也是一种风险规避策略,万一周奎的路子断了,其他人还能继续供应,保证大军不断粮。
安排好这一切后,林小风才安心地去休息了。他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心中却仍在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应对当前的局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穿着朝服来到了皇极殿。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或站或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林小风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番礼仪之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刑部侍郎孟兆祥身上。三法司已经会审完了内阁首辅李邦华的案子,正准备宣布判决结果。孟兆祥感觉压力山大,他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李邦华因为治下不严,导致贪腐、逃税、占田等问题频发。兵部武库司郎中成德确实存在贪污行为,李邦华因为失察而负有责任;而户部督饷侍郎王弘祚诬告李邦华逃税占田,经过查证并无实据,三法司已经将其定为诬告罪。”
林小风微微挑了挑眉梢,昨天三法司还没个定论呢,今天怎么就突然定了罪?而且还把原告也给定了罪?这里面有猫腻啊!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左佥都御史宋权见状也站了出来:“陛下,李邦华治下不严导致贪腐问题严重,平时训诫一下也就算了。但现在流贼围城,军民都在用血肉之躯抵挡敌人,陛下已经严令禁止贪污军饷和抚恤银。兵部可却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不仅损害了兵部、内阁的声誉,更辱没了陛下的英名。请陛下明断!”宋权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能穿透云霄。
林小风听后,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宋权。他深知宋权此言必有深意,于是他沉声问道:“宋权,你所说的旧案究竟是何事?给朕详细道来。”
宋权一听这话就火了,仿佛被点燃的炮竹一般:“免职还算轻的处罚呢!满桂受伤后还坚持作战,最后因为伤势过重牺牲了。这笔旧账怎么能不提?”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
“你是说满桂是我害死的?”李邦华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宋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满桂将军的英勇和牺牲岂是你能随意诬蔑的?”
“当然不是你害死的,但他是被炮火误伤的,再战后伤口崩裂而死。”宋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