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杨倾先熄了车,单手握着方向盘,一个闪念进了空间。
然后迅速下车往后跑,卡车果然跟着一起进来了。
可是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几遍,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全被风吹走了。
杨倾沮丧地跌坐在地上,眼泪滚落下来。
末世两年了,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第一次流眼泪。
她觉得自己好渺小,在这样重大的灾难面前根本无能为力。
她一心想护着那些朋友,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可是关键时候,却还是一个都护不住。
两只狗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铲屎官那么伤心,担忧地围着她团团转,不时舔一下她的手。
铲屎官,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啊?
第二天杨倾醒来,她发现自己竟趴在地上睡着了。
手上传来阵阵剧痛。
拆开纱布一看,手臂被夹的那一块青紫了一大片,肿得像个馒头一样皮光水滑的。
里面应该积了很多淤血,感觉都在发烫。
这些淤血必须抽出来,太多了,不可能让它自行吸收,这会引起炎症,搞不好到时候会发烧甚至引起更严重的病。
她和谢云芳学习的那半年,也跟着医院的其他医生学了一些西医的知识,知道很多。
这种时候本来应该去医院骨科看的,可现在只能自己给自己看。
杨倾又从仓库找出一支麻药和一支超大的针管。
先给自己手上打了一支麻药,然后用针管对着那皮光水滑的地方扎了下去。
虽然打了麻药,可还是痛得好像有刀在肉里绞,一只手抽血又很不好操作,额头的冷汗沿着脸颊流下来。
终于淤血被抽了出来,比拇指还大的针管抽了有大半管淤血。
抽出来以后胳膊感觉轻松了一些,不会那么紧绷了。
杨倾又从仓库找出一袋医用石膏,灌了水,石膏慢慢变成稍硬的一条。
她把石膏袋弯在手臂处,然后一手扶着石膏贴合那只受伤的手,一边压在桌子上,渐渐地石膏越来越硬,和手臂形成相贴的弧度,再嘴手并用,用纱布缠了起来。
这样骨裂的手不容易晃动,更易于骨头生长。
杨倾又吃了一粒云南白药,这是活血化淤的,有利手胳膊的恢复。
又灌了一大瓶灵泉水下去,希望手能好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