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心差点没站稳,神佛保佑,千万不要发现小花园的秘密。
上天不会保佑恶人,没一会一位士兵跑了过来。
“公子,杜府的小花园里找出一条密道。”
完了。
杜文心只觉头晕眼花,身边是老母正君的哭声,齐少虞没有犹豫,直接命人将人关押候审。
杜文心被禁军押解,情急之下冲齐少虞大喊:“贤侄不要,我若出事,镇国公府决逃不掉!”
齐少虞:“你为什么要帮徐守节?”
事关性命,杜文心没有留意到齐少虞话音的冰冷:“因为……当年我仅是一兵部小官,养不活这一大家人,镇国公……镇国公给我送来了三箱黄金。”
只是因为黄金?齐少虞闻言冷笑,
“那是多少人的性命啊。”
杜文心以为她赚了,三箱黄金和镇国公的背景。
殊不知,徐守节比她段位要高些。
正是利用她的贪婪,悄无声息的铲除威胁。
但这也恰恰证明,徐守节在害怕,害怕被后起之秀取而代之。
徐守节不守节。
她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
欲望是填不满的,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
“带走!”
……
齐少虞那边很顺利,萧素雅这边就不同了。
她已经陪母亲下了三盘棋,有些心急,但又怕自己过火。
还是萧舒宛将棋子丢到棋篓中,不悦道:“不下了。”
“棋之一道,落子无悔。既然不专心,就不要轻易落子。”
萧素雅也丢了棋子:“母亲教训的是。”
萧舒宛:“说说吧,你在想什么?”
萧素雅咬了下嘴唇,“范府惨案,您当年只是严惩了叫嚣最厉害的几个民众吗?”
萧舒宛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是,明城兵败,数万人丧命,百姓需要一个交代,更需要宣泄。”
“真相在那时并不重要。”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强行拦着,民愤会聚积,王朝将会出事。”
“或许是心中有愧,我本想派出暗卫保护范定远正君和独女,但来不及了。”
“有心之人的散播恰好在风口上,遇风则散,愈演愈烈。”
“暗卫到的时候,苏正君已经遭遇不幸。”
“只带回了范悦灵。”
“为了彻底抹除她的痕迹,我将她送到了神医谷,你的身边。”
萧素雅追问道:“那您平定叛乱之后,也没有调查过吗?您相信是范将军手下泄露的?”
她的声音绵长深沉,带着帝王的诚府。
“太顺利了……”
萧素雅:“什么?”
萧舒宛:“当年平乱,太顺利了。”
萧素雅立刻意识到母亲是在说,既使兵马充足、粮草丰盈、主帅经验丰富,各种有利条件全占,面对两国联军,从徐守节打完后的损耗还是可以看出,太顺利了。
但当时,仁圣帝不能查,或者说根本无法给范家军清白。
因为徐守节赢了,赢的很漂亮。
百姓万人空巷,欢呼雀跃,对徐守节的崇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还得赏赐,大赏。
她不能宣布,这场战役有问题,离宁的战神有污点。
帝王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顺着两国的不满针对,仁圣帝正好慢慢抽离徐守节的兵权。
召她上朝参政,缩减她在地方军队的掌控。
封她为镇国公,仅掌握凤阳军,夺走其他兵力。
让她负责多项杂事,不入军营,消磨掉她在军队的影响。
沉默了许久,萧素雅无法指责母亲的不作为。
要是当年她处于那个位置,她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
萧舒宛看着面前的女儿,淡淡的笑道:“沁儿,你应当已经找到证据了,你要公开审理吗?”
“徐守节如今声望依旧不小,若是你将她弄下去,只怕朝中对你,会留下恐惧。”
萧舒宛害怕她的女儿,以后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她是帝王,她清楚那种多疑和孤独,
没有犹豫,萧素雅起身站立:“身居高位者,不可畏寒。”
“太院钟已敲响,三司会审,礼不可废。”
她的声音坚定,毫不畏惧。
有仁圣帝的支持,会审准备的很快。
当再见到镇国公时,萧素雅只觉她变得沧桑不少。
缓缓步入,不见半点慌乱,反而让人感觉是终于解脱的轻松。
萧素雅翻看着徐守节的籍簿,心下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