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包容不了一个小妹妹,他觉得他可以。
但事实是,他有些偏航。某些时候,他甚至无法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感觉灵魂深处潜藏着一些不安分的,危险的,强势的因子,会因为她很简单的一句玩笑话而生气。
想让她看着他,想让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想让她看见他其实是很好的,没有她想得那么土,古板,严肃,老气横秋……
“到了,少奶奶。”
坐在副驾驶的梅叔出声提醒。
谢浔之猛地,止住逐渐疯狂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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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稳,梅叔下车替易思龄拉开车门。
易思龄收起手机,下车后撑了个懒腰,打量着四周。
平平无奇的地下车库,一眼望过去有八.九台车,除了一台幻影和宾利,其余是清一色的黑色奔驰,并无看点。
易公馆的车库,光是她和老二的豪车加起来就有十多台,五花八门,还不说易坤山和梁咏雯这两个碎钞机。
不过,角落处那几台劲酷狂野的机车倒是让易思龄眼前一亮,川崎,杜卡迪,雅马哈,宝马,ktm.....应有尽有。
“好酷啊!这些都是你的?”易思龄尖叫一声,不顾高跟鞋,跑到那些摩托车前。
谢浔之:“是小起的。但我缴了,所以现在也算是我的。”
摩托车跟着他,只能放在车库落灰。
易思龄哭笑不得,他有时候也挺霸道的,她看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缴他的车。”
“他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吗。”谢浔之唇边勾出一抹笑。
“哪有。他就是小屁孩。我不跟他计较。”易思龄一边说,一边欢喜地摸着一台川崎H2。
她曾经也有一台。
她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跟着一帮朋友玩过赛车,为此,梁咏雯还颇为担心,一开始易思龄也没当回事,想着她技术好,哪里会出事?但没玩一两年,周围一个好朋友就因为飙车出车祸,全身粉碎性骨折躺在ICU里,她吓到了,此后再没有玩过赛车。
毕业回国前夕,那台川崎低价卖给了车行。
谢浔之不觉得易思龄这种娇气的公主会喜欢这种重型机车,只当
她一时新鲜好玩。
他说:“你若是喜欢,我让小起教你骑⒑⒑[,前提是只能在场地里,不能骑上路。”
易思龄:“你都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玩?”
谢浔之笑,定定看着她:“婚后我会慢慢了解。”
易思龄不想理他,最后又摸了两把,这才跟着谢浔之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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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园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卫生大扫除,边边角角,旮旮旯旯都不放过,尤其是那些年久失修的墙和木门,都重新翻修。当然,是在不破坏原有古朴美感的前提下,请来的都是曾经为故宫做过古建筑修缮的团队,所费不赀。
结婚那几天,双方亲朋好友都要登门,自然不能掉面子。
电梯门叮地打开,扑面而来一阵阵腊梅的清香,加之空气凛冽,越发有洁净无尘之感。
易思龄双眸一亮,“好香啊,是梅花吗。”
港岛的花很多,但腊梅少见。
她快步踱出去,心里没什么准备,蓦地看见眼前的景象,心中震撼,忘了走路,惊讶地张着嘴。
这里面居然有一方如此巨大的池塘,看上去像湖,碧绿如镜,大团白云投下淡影。
四周种了垂柳,梧桐,玉兰树,腊梅,阳光穿荫而过,洒在大小均匀的鹅卵石径,浮光跃金,点点斑斓。
水面上有回字形石桥,中央搭一间玲珑精美的小亭子,牌匾上写着“观翠”二字。
假山形态优美而怪异,山中夹缝生长枫树,罗汉松,青竹,画面翠得很有诗意,古色古香。上百条手臂大小的锦鲤在池塘中来回游弋,鱼鳞闪烁,金色红色让人眼花缭乱。
再往四周,是飞檐翘角的房子,回旋的曲廊,所有的建筑都低矮,但巍峨,自有一番不同于西洋式的庄严华丽。
易思龄低头看自己高跟鞋踩着的用瓦片、鹅卵石、碎石铺就的地面,又偏头,看见那白墙黛瓦之下,镂空花窗之外,是另一片青青竹林。
所以,她站的地方,只是这座园子的冰山一角。
谢浔之不急不慢地走过来,见她在怔怔发愣,笑笑:“怎么了?”
易思龄大脑晕眩:“我感觉我穿越了,你家是公园?不,是御花园?不,是清宫戏的拍摄基地?”
谢浔之:“………”再次纠正,“是你家。”
易思龄晕了。
谢浔之觉得她发呆发愣的样子格外可爱,鬼使神差地想捏她的脸,于是伸手捏了下。
易思龄回神,“不准捏我。”
谢浔之收回手,指腹不经意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