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
那孩子看着也就两岁多的样子，面黄肌肉，瘦巴巴的小身子套着件宽大不合身的外套，浑身脏兮兮的，小脸都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了。
杨小月的话被堵住，当着孩子的面，再也说不来那些挖苦的话。
小孩子很听话，捧着面包跑到路边，边看小蚂蚁边啃着面包。
江年眨了眨眼，觉得这个世界真荒唐。
17岁的女孩子居然成为妈妈了。
孙晶低着头两只手揪着抹布，一下又一下。
“江年，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好半天后，她鼓起勇气看向江年：“我那时候只是嫉妒你，我喜欢石磊那么久，结果一开学他就开始追你。”
“我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我就想出出气而已。”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
“对不起，”孙晶呜咽出声，冲着江年弯下腰来：“江年，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江年看着眼前弯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茫然。
恍惚间，她好像还能看见这个人，叉腰坐在她的桌子上笑，笑的花枝乱颤倒在身后的男生身上问：“我们江年同学可涨价了，你钱够不够包夜啊？”
转眼间这人却又在她眼前，脊背弯曲，深深的弓了下去请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