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贺澄,又瞧瞧冷若冰霜的顾君渊,叹了一声:“这事整的,我去找岳鑫说一声,聚餐取消了。”
贺澄将酒放在台球桌上,看着面色难看的顾君渊,托着他的双臂,将人放在台球桌上,他的大长腿微微曲着落地。
“骂人这么难听呢,顾总。”贺澄抬手将人圈入怀中,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桃花
眼扫过他的清冷的眉眼,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那些话他都在门口听见了,顾君渊不跟着叶聿一起辱骂他,他都觉得庆幸了,没想到顾君渊还会站在他身边和好友翻脸。
“你放我下来。”顾君渊蹙着眉,表情有些不爽,被抱上台球桌上坐着,太不成样子了。
“我亲亲宝宝的小嘴。”贺澄压在他唇上亲了亲,宽大的手掌摩挲着他的侧脸,在白炽灯光下。
贺澄更加清晰地瞧见他隐忍又纵容的神情,清冷眉宇间,眼皮逐渐洇晕出胭脂的红色。
顾君渊睫毛轻颤,唇被掠夺般地狠狠吸吮着,没受伤的脚踩在地上,受伤的脚虚虚曲着,手撑着后面的台球桌。
“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他们吵的,叶聿说的没错,我就是属于半个文盲,高中打架被开除,从小就混迹在风月场所,他说的这些都没错,你有什么好生气呀。”贺澄无所谓地说道,叶聿说得算好听的了,街坊邻居有些时候背地里说得更难听,他早就听惯了这些话。
顾君渊垂着眼,看见贺澄左眼皮上那颗淡淡的黑痣,他喜欢笑,那颗黑痣平时隔得远根本看不见的。
只有隔得近看才知道。
他舔了下被吮麻的嘴唇,手想推开他环在他腰上的手,钢筋水泥般有力,他挪不动,便稳住气息淡淡道:“那他说你脏呢?你也承认?”
贺澄圈着他的腰,轻笑着摇头:“那个不认得,我没被人上过,我就上过你,也只亲过你的小嘴,所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属于是出泥巴而不染?”
顾君渊无语地看着他,贺澄凑上前,顺着他唇缝舔了一圈,尝到了舌尖的湿润感觉,依旧有些担心:“那你们闹掰了,真的没关系吗?”
顾君渊疑惑地看他一眼,“谁说我们闹掰了?”
“刚刚你骂得那么狠,还能当作没事人?”贺澄不解地看着他。
顾君渊和他们几人的关系,是从幼儿园开始的好朋友,更是利益共同体,叶聿的性格就属于爆竹,一点就燃,炸完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若是跟岳鑫和戈涵逸吵起来,或许还要担心一下。但是和叶聿吵架,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过两天他就会像是没事人似的屁颠屁颠来找他。
“没事。”顾君渊黑眸平静,似乎刚刚和人家针锋相对的人不是他。
贺澄有点佩服他的精神状态,像是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冷淡,眼尾沁着红,却还端着像那清高的菩萨样。
贺澄倾身将人压在台球桌上,顾君渊双腿下意识夹住他的腿,头顶的灯光太亮,刺得他眼睛疼,他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
“你别......”
贺澄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贴着他的唇,舌尖钻进去搅动着,手解开他两颗睡衣扣子。
顾君渊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润,是他紧闭双眼沁出的泪意,感觉衣领被人轻轻拨开,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先抱我去房间。”
“我不要,我喜欢在这里,光很亮,我能看得清你。
”贺澄垂眼看着他半露的肩膀和锁骨,肌肤白皙若雪,像是光照在结了冰的雪地里,折射出莹莹的光。
他吻在雪地里,雪缓缓陷进去了,不是冰雪的冷,雪被逐渐染红,像是被融化了。
“哎呀,我不去认错,我又没错!”
“君渊就玩玩,你何必因为这个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台球室的门打开,不情不愿被抓来认错的叶聿和苦口婆心劝导叶聿的戈涵逸都瞬间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刺激得舌头打结,脑袋发热,呼吸停止。
他们的好兄弟,平时冷得跟冰块似的顾君渊,现在被人压在台球桌上,散落的台球,衣襟半开,露出光洁的胳膊,那男人趴在他肩膀,吻他的肩。
“草......”叶聿脸上浮现出惊恐,脸上的愤怒之色甚至还没完全消失。
靠,被橄榄屁股不是贺澄,是顾君渊!
顾君渊手指愕然抓紧了贺澄的肩膀,然后将脸扭向旁边,脸上散不开的热度,他想到叶聿会来找他,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
贺澄算是这几人里面最镇定的,手指颤都不带颤一下,帮顾君渊系好扣子,把人抱起,放在轮椅上,然后云淡风轻地笑着和叶聿两人说:“刚刚在给顾总拔火罐。”
“你......”戈涵逸久久不能缓过来,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离,说不出完整的话。
“有任何需要拔火罐需求的老板随时联系我。”贺澄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