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他的威胁,眉宇间神情淡淡。
贺澄真的生气了!
像小狗似的,不光在顾总下巴上咬,甚至顺着脖子锁骨那一圈都忙忙碌碌啃着,像是在故意和他贴贴,又像是在泄愤地咬。
顾君渊疼得微微蹙眉,喝醉的贺澄下嘴不知轻重,有时候咬得疼了,他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贺澄就换一个地方咬。
他身上味道并不好
() 闻(),药味夹杂着酒味㈣()㈣[(),浓烈又刺鼻的味道,明明有些想吐,顾君渊只是咬着牙忍了,抱住他的脑袋,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有没有一点真的喜欢我?贺澄。”
贺澄动作一顿,只是一秒钟,没人察觉。他又继续小狗般舔舐着顾君渊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牙印,仿佛已经醉糊涂了,听不见顾君渊说的话。
顾君渊仰着头,凌厉的眸子微微闭上,衣服上似乎染上了不少酒味,他手指落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几下,“你乖一点。”
以后我保护你。
顾君渊喉结滚动一瞬,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咽了下去。
贺澄嫌弃他的衬衣碍事,把衣服扣子都崩掉了,顾君渊只能眼疾手快地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到身上,挡住了贺澄的脑袋,遮住了春光。
从隆起的毛毯间,感受到了胸膛的起伏和瑟缩。
还好沙发够大,睡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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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澄昏昏沉沉地感觉手机在持续不断地震动着,他被震醒来,才发现都快中午了,外面日头正高。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掏出手机,一看是【奶奶】。
“喂,奶奶呀。”贺澄一开口沙哑至极的嗓子,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怎么啦?”
他感觉浑身都疼,喝酒后,就像是发烧的时候,后脑勺一阵阵发疼,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
“澄宝,你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哦?”奶奶的声音朝脆,听着声音健康。
贺澄揉了揉睡麻的肩膀,“还有多久过年啊?”
“只剩下十几天嘞。”
“那我过几天就回来,屋里还少什么年货啊,我顺道给你们买过来。”贺澄这才发觉现在离过年这么近了。
李洪生一家过年要回老家,贺澄十六岁之后就独自回亲爷爷奶奶家过年。
“随便咯,你快点回来就行,家里过年的鱼肉啊、猪肉啊、牛肉啊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人回来就行了。”奶奶催促道。
贺澄弯眸笑了起来,身上的疼都好了些,从口袋里抽出烟,打算去阳台抽根烟,站起来就发现顾君渊站在他不远处,似乎正好从楼上下来。
他对顾总挑了下眉,灿烂地咧嘴笑了,抬手拿起烟,示意自己要去抽烟,“我快啦,马上回来。”
“奶奶,今天没去打牌啊?”贺澄咬着烟嘴,朝阳台走去。
“没呢,今天早上你妈给我打电话......”奶奶开口,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妈生的小儿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就说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妈也是有眼无珠,选个什么男人不好,选的自命清高的烂人。我呸,我才不相信什么烂窝里能飞出金凤凰,李长宇那小子,就算读几个死书,也没那命发财……”
看,这就是贺澄偏心的奶奶。
就算贺澄揍了人,奶奶最先问的还是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就算他先动手,她也绝对相信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人欠打,她
() 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
贺澄拧着眉,有些担心脸上的伤如果被爷爷奶奶看见会不会伤心,他语调含笑:“奶奶,好啦,您这话说的,谁能欺负我啊,都是我欺负别人。”
奶奶显然不信,明显还不解气:“你不是那种人,奶奶知道,一定是自己受委屈了吧,早点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咱们家不稀罕那家什么狗卵蛋东西,什么玩意啊……”
贺澄霎那间有些绷不住了,眼眶微微湿润,心头发酸,这也是为什么他每年都会回去过年的原因。
“好呢,您别生气,我都不气呢,奶奶,你注意身体啊,我啥事没有哈,你和爷爷别担心我。”贺澄语调依旧平常,不想让爷爷奶奶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唉,好,乖孙早点回来。”一道老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模糊地传来。
“你爷爷在劈柴呢。”奶奶解释道。
“您别让爷爷劈了,小心别闪了腰。”贺澄有些担心地说道。
“好好好。”奶奶的回答有些敷衍,相较让孙子劈柴,她更愿意让那老不死的自己劈。
贺澄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眼神望着楼下正在修剪花草的园丁,雪融化之后带着冷意,他仅仅穿着毛线衣,有些透风。
他静静抽完一根烟,从玻璃上看见他脸上的伤更肿了,像猪头似的。
“啧。”贺澄有些烦地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