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身下,只见非常粗的麻绳紧紧捆着男人的脖子,从高高的树冠垂吊下来,男人的脸和手臂非常的惨白,似乎在死之前,血就被放干了。
就在白羊想爬上树将男人放下来的时候,男人的头颅动了一下,颈部的一道裂口也露了出来。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嘶哑绝望的声音从那已经破碎的喉咙里发出来,白羊警惕的看着眼前尸变的男人,心跳也随之加快,这时,男人突然面露惧色,也不叫喊了,惨白的眼角竟然还能流出血液,一个干枯的手握着男人的脑袋,随之是一个长发遮面的女人从男人的身后爬了出来。
细长的指甲刺进脸上的皮肉里,像一个蜘蛛一样趴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的身子,白羊咽了口唾液,此地不宜久留,女人突然朝着白羊扑了过来,白羊转身就跑。
“安德先生,怎么了?”
身后穿着雨衣的韦德差点没把白羊的眼珠给吓了出来。
“快跑”
“跑什么,安德先生”
白羊回头,高大的树上什么都没有。
“快跑回家,我全身湿透了,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是的,安德先生,雨很大,你为什么要出来呢?我在城堡里到处找不到你”
“我在树林里看见个人影,但我觉得是看错了”
韦德探出脑袋,望向白羊的身后。
“这里什么都没有,安德先生,快回去吧”
洗过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白羊回到了房间,只有经历过才能知道在这样的雨夜,躺在床上,而不是在外面淋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白羊拿起画,端详过后,非常确定画中的男人就是刚才所见的男人。
至于那个已经出现过两次的女人好像和画中的女人不同,虽然都看不清脸,但是白羊仅从背影就能看出两者不是同一个人,前者的身形似乎比较臃肿。
眼下有三个谜团,一是那些恐怖的画面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二是这个穿着时尚的男人到底是谁,唯有这个男人不是怪物,三是恐怖的世界和这个真实的世界之间有什么联系。
目前的线索还是太少,一切都乱糟糟的,灵能还被锁定了,那个恐怖的“女人”还随时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可是那个梦为什么那般真实,丝毫不像是个梦。
“那个男人所说的假的到底是什么呢?”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的白羊慢慢的睡着了,等到醒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早,安德先生,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了”
“是的,韦德管家,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还有个镇子”
“是有个镇子,就在那条泥巴路几英里外的地方,怎么了安德先生?”
“我觉得今天可以去那里转一转,感受地域风情”
“当然可以,安德先生,可是没有马车提供搭乘,等到吃过午餐去的话,在天黑之前是赶不回来的”
“没事,我可以在当地的旅馆住一晚上,唯一遗憾的就是睡不到这么舒服的床了”
午餐过后,白羊前往东南方向,泥巴路依旧非常的不好走,每走一步都会深陷下去,只能慢慢前行,大概过了四个钟头,白羊才来到镇子。
“嗨,维尔特,将绳子绑紧点,昨晚的暴雨让牲口都跑了出来,就是因为你没有绑好栅栏,在下雨前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应该长点记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边绑着绳子,一边训斥旁边目光黯然的男人。
“波利斯,昨晚你没有来酒馆真是太可惜了,你真的想象不到昨晚的酒馆有多热闹,老雷德的酒库都要被喝空了,大家都高兴极了”
叫维尔特的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着饱嗝,白羊仅仅是从旁边路过,都能闻见一股非常重的酒味。
波利斯将绳子绑好后,站起来,锤了锤腰,发现了从旁边走过的白羊,但也仅仅是多看了两眼,有生面孔来到镇子虽然不是经常有的事,但也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里只是距离市区远一些,但不是与世绝隔。
街道上的人很多,大家看起来都很忙碌,有干不完事,没有人去理会白羊,仅有几个人可能会多看几眼,但马上就会继续干自己的事,一辆马车急速行驶来,和白羊擦身而过。
“嗨,看着点路,年轻人”
一个有着非常浓密胡子的男人用凶狠的眼生瞪了白羊一眼,之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悠长的马蹄声。
镇子的中间,有间房子看着比其他的房子都要大,材质也看着比周围房子要好一点,房子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酒馆,甚至还人不停的往外走,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走路也不是很稳的样子。
“白天不营业,小伙子”
老雷德擦着满是酒水的桌子,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知道有人进来了,声音也有气无力,似乎一夜都没有睡。
“或许你需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