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鸣:“……”狗屁不通,眼神一定看见了霍玉堂胸前的污渍。
“你在营帐外怎么了?怎么弄得衣物都脏了。”
霍玉堂眼神闪了闪:“无事。”
想到刚才高玉的模样,一时间霍玉堂心里面涌上来个念头,只是还未确定,或许还得有些试探:“将军,高玉最近……”
祝盛鸣抬眼,又望了一眼营帐外,想到霍玉堂胸前的污渍,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嗯,玉堂你回去歇息吧。”
“是。”
看着霍玉堂离开的背影,祝盛鸣有种看着自家兄弟有了好的归宿的感觉,想必高姑娘深夜造访只是为了见到玉堂吧,如此情深意切,若是高姑娘与黄符案没有关联他必定要撮合撮合!
另一边,一个人回到自己营帐的高玉顿时间泄了力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烛火不稳,风云突起,就是不祥的预兆!
果然啊,果然,转头就遇上了霍玉堂,真是大意了。
还有东月!这个没有义气的女人,说好的不要离开她,结果帘子还没拉开一半,她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呢,东月都已经顾不上灯笼瞬间跑了,不愧是在霍玉堂手下做事的,对他的气息还真是格外的熟悉啊!
脑海里面突然闪过刚刚靠在霍玉堂身上的感觉,身上又是一颤,高玉唾弃自己,修道之人怎么能因此乱了道心,师傅我对不起你,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本来是要攻略祝盛鸣的,别一下子栽了跟头,喜欢上别人了。
真是可惜了她的糕点了,呜呜呜真的是用了很久才做出来的。
—
营帐内。
“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没能想到高姑娘是去寻祝将军的,冲撞了公子。”
霍玉堂摆手,面前摆着的是他让东日收着的糕点,看了一眼,便又刻意地别开了眼神。
真丑,或许是因为倒在自己身上的原因。
“若是今晚我若不在营帐内,高玉便已经进去了。”霍玉堂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是却让东月心惊,“若糕点中有毒,那将军便已经暴毙而亡了。”
“东月,为何要小瞧高玉。”
明知道还未摸清高玉的底细,但是只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没有发现她的能力便轻视了她。
“高玉的动向随时来报。”霍玉堂垂眸:“下去领罚。”
“属下领命。”
东月面色颓然,恭敬地退下领罚,这次是她大意了,当她看见拉开帘子的那双手的时候她就知道是公子在里面,干脆闪人才是。
只是她想那个糕点应该没有毒,来时她被高玉喂着吃了一口,除了被齁得说不出来话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公子或许并不需要知道这些,那般谨慎的人,想来也不会碰那盘糕点,于是心死地去领罚了。
营帐中归于平静,今夜之事算是一个意外,霍玉堂重新看向那盘糕点,难怪不愿离开,心里改变了吗?
真是拙劣的手段,一时间霍玉堂都不确定那夜东月报上来的以一人之力绞杀三名刺客的人是不是她了。
思索着,似乎感觉得到鼻息间的女子香,还有她将这一盘糕点推给自己的时候窘迫的模样。
她说:“……可心疼你了……”
“……”
许久,霍玉堂拿起了盘中糕点看上去最为完好的一块,缓缓送入嘴中。
暗处的东日想要出来阻拦,可是只见自家公子刚送入嘴,不出几口便僵住了神色,随后缓缓从怀中拿出绢布接住从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东日第一次见公子会如此直白地说一句:“难吃。”
营帐寂静,夜里唯有风声还有东日的憋笑。
看来没有毒,就是纯难吃。
第一次的计划虽说是失败了,但是高玉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想着这次没送到祝盛鸣的手上,下次总有机会的。
第二日便又钻进了伙房,张叔见怪不怪地继续着手上的活。
只是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位对于高玉来说的不速之客。
白日里看见清风霁月一般的人突然走进伙房,高玉恍然间感觉到屋子里都亮堂了几分。
张叔更是受宠若惊一般地迎了上来:“霍公子,是有什么要事吗,劳烦您亲自来这。”
霍玉堂扶着张叔,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如此谦卑温润:“张老客气了,在下只是想来看看罢了。”
“毕竟军营中,粮草后勤才是重中之重。”
这句话说得张叔心里面颇为偎贴,本想提出自己和霍玉堂一起四处看看的,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叔这样的老人心里面亮堂着,想来是有着什么事,只是与他无关罢了。
看着霍玉堂走着走着便坐在了埋头择菜的人身边,张叔眼睛一亮,哟,外面传的难不成是真的?
身边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