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霍玉堂的声音,高玉点头,这个不难发现。
“你手中的这张要厚实许多,应当与我的用法不同。”高玉将手中的那张残缺黄符放回绢布之中,那红色的印记让高玉想起了什么。
“而且这张符,似乎不是用我们寻常的朱砂所画。”
高玉用手轻轻向自己扇了扇,气息跑入鼻息,只是高玉感觉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心中的猜想也不敢确认。
“也许有些日子了,又或者制符之人用了什么办法,我不敢确定是用什么画的,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时间高玉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整理思路,高玉看向霍玉堂,眼中的神色算不上轻松:“霍监军,这张黄符并不与我所学的相同,你看。”
那张系统的给的黄符被放在桌上与另一张作对比:“画符,与写字相同,也有笔墨纸,笔长为开光加持过的墨笔,与寻常的毛笔并无区别,而纸墨却是分了三六九等。”
“我喜青纸红墨,用黄石染制,一是因为我能更好地看清我画的正确与否,二是其纸质薄却光滑柔韧,能让朱砂更好地贴附从而保存更久的时间且不损坏,从而在使用的时候不会使其效力减半。”
“但是这一张只是从表面看来就格外粗糙,厚实,以至于这张符都没有燃尽,才会留下到了你的手中,所以他们并不担心黄符的效力,他们更想要量,可能是为了得到黄符燃尽之后的灰,另作他用。”
霍玉堂在一开始拿到高玉给出的黄符时也就发现了两张符的纸质不同,只是琢磨不透这两者的区别是为了什么,如今高玉解释,霍玉堂更在意那最后的几个字。
燃尽的灰……
“再说这墨,定然不是朱砂。”
“为何?”
高玉笑了一声:“世人总觉这些都是鬼神之说,恶之、敬之、远之,却也用之,常常有人会去求一张符来护自己的平安,保家宅安宁,而这些符最常用的就是朱砂,朱砂常用于辟邪。”
“你说,那些用了黄符的人是那样的惨状,这等邪符也配用朱砂?而且朱砂虽说细腻,但是也定有些许颗粒,这墨光滑细腻,并不像朱砂。”
“只是如今颜色淡了,不大看得出来了。”
高玉把自己能看出来的东西倾数告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许久没有这么去回忆以前所学的东西了,若是她能算到自己会穿越,那她一定会恶补那书架上的东西。
这张符的线索似乎也就到这为止了,霍玉堂点点头,他将黄符收好,轻声道:“这张符是在宋家后宅搜出来的。”
“?!”高玉微微蹙眉,没想到这宋家竟然和这黄符案扯上关系,看来这溪水村也是“藏龙卧虎”。
“但是也不否认有人栽赃。”
霍玉堂为宋家“辩解”了一句。
哪想高玉立刻摇头:“我不信,肯定是宋家搞的鬼。”
“……”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过一半,霍玉堂想今日便先到这了,于是起身想让高玉先行回营帐休息。
东日正好在外面等待禀报手上的情报,闻言踏出去半只脚。
高玉打了一个哈欠,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不再多留,只是临别时她想到自己的事情,于是对着霍玉堂嘱托:“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哦霍监军~小女子明日便想见到祝将军。”
“……”
闻言东日收回了那半只脚。
“高姑娘先早些休息吧。”
东日又踏出去半只脚,心想这下得走了吧。
结果,下一秒本来已经走到营帐门口的高玉又转身看这霍玉堂,十分认真地问道:“诶,对了,霍玉堂,你当真是不喜欢祝将军吗?”
霍玉堂感觉自己的眉头在跳,“高玉。”
东日闻言连忙撤回脚并连退几米,这不是他能听的东西。
看着霍玉堂的表情,高玉心中偷笑,也算是报复回来了,于是转身潇洒离开。
见到营帐外几米处的东日,高玉心中疑惑,却是好心情地问了一句:“东日,为何离得那么远,霍监军有狐臭吗?竟是能传这么远。”
“……!!”
这是他能搭的话吗?!
东日苦着脸,只听到高玉轻笑几声飘飘然离开了。
看着东日从营帐外走进来,霍玉堂有些无奈地摇头,那些话似乎是高玉故意地,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完了。
见到了自家公子,东日也先抛开刚才的事情,俯身道:“公子,溪石镇的消息。”
霍玉堂眼眸微冷,拿过信封迅速看完里面的信息,神色不明。
“嗯,”霍玉堂应了一声,心里面还记挂着另外的事情,“东日,查一下安城的高家,以及高玉幼时的事情。”
东日抬手领命,刚准备退出去,却又听见霍玉堂幽幽开口:“为何要站那么远。”
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