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京城举办的京都美男子,我们公子可是排行第一呢,估计今年也能是哈哈哈哈哈。”
高玉微微眯眸,嘴角勾起一抹假笑:“大齐的民风这般开放吗?那女子能自己寻得良人吗?”
“当然可以了姑娘,大齐自当朝圣上治理,女子向来是可自求姻缘的,直接向男子表明爱慕之意,想与之成婚的属下在京城也见过不少。”
“……”
好你个霍玉堂,什么狗屁的民风没有那么开放,想必怕是根本没有和祝盛鸣提过这件事情。
东日退了出去,高玉拿起衣服看了一眼,穿上身才发现一些十分特别的地方,这件衣服似乎是为她专门改良过,外表宽大,实则内里收紧,便于行动。
腰间还有隐蔽的布兜似乎是专门用来放置她的黄符的。
想起自己上一套衣服,穿得才是不舒服,腿都迈不开……等一下……
“……”
这霍玉堂是个什么狗屁君子!
分明就是早有谋划,迈不开腿的衣裙,入眠的熏香,装出来的悔恨模样,根本就是让她一步一步地“自愿”离开军营,再接受现在他提出来的要求。
真是狗屁的君子之姿!
她就说,能堂而皇之在百姓面前抓捕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精神病的人,怎么可能走正派君子那一套,这衣冠一定有另外的原因。
心里面把这事留了个心眼子,还打算着之后打听打听。
再回到现在,霍玉堂身穿玄色官服,胸膛前绣有红蓝纹样,神情肃穆。
高玉与东日一同跟随在霍玉堂身后。
县衙前,一男子正携着自己的门客在门口等着,见到霍玉堂等人瞬间迎了上来。
“霍大人一路舟车劳动,有劳了。”这人穿着官服,与周围人都不一样,便是这里的县丞石东河。
跟在霍玉堂身后的高玉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这石东河,那人眉眼方正,小麦色皮肤,笑得拘谨又憨厚,看上去像个正直之人。
霍玉堂微微抬手回礼:“石县丞客气了,本是分内之事,应当的。”
“这次祝将军格外重视迎来客栈窝藏逃犯的案子,石某也是受宠若惊。”石东河垂眸含笑,“也是下官能力不够,还要将军顾及。”
高玉闻言眉眼跳了跳,上次的逃犯就在这呢。
衙门前的石东河侧身,将身前的位置给空出来,门客引路向前,往公堂走去。
霍玉堂从石东河身边路过时微微颔首:“祝将军也是朝廷命官,都是为皇上分忧而已,何来能力一说。”
“毕竟窝藏罪犯这一罪名并非你我二人可以担待的,还是小心为妙。”
听到这,高玉算是听明白了,感情石东河是在向霍玉堂打探为什么祝盛鸣格外的重视这个案子,还专门派遣霍玉堂前来查看案子的后续审理结果,但是霍玉堂并不接茬,反倒是打了一套官腔给石东河。
大家都是在皇帝手下卖命,祝盛鸣也不过是担心这窝藏罪犯的罪名怪到自己头上,所以才派霍玉堂来看看。
这所谓的一看,或许是走个过场,也或许是真的要查点什么。
果然,听到这两句话的石东河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笑着将霍玉堂迎了进去。
高玉与霍玉堂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后一步进去时,石东河位于霍玉堂之后,而几位门客则走在两侧。
空气中飘来一股香气,高玉吸了两口,没忍住问了出来:“好香啊……”
在前面的石东河似乎不小心听见了,转身与高玉对视一眼,柔声道:“是的姑娘,在下喜爱花草,但府衙肃穆不得过于雅致,于是只能在后院种上几棵栀子树,想必姑娘是闻见栀子花开的味道了。”
高玉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石东河会如此认真地回复自己,本想再多问几句,却看见了霍玉堂的眼神,一瞬间想起来自己如今扮演的身份,立马垂眸佯装害怕开口:“奴婢愚钝,不懂礼数,多谢石县丞不计失礼解疑。”
“这有什么,姑娘不必在意。”石东河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和霍玉堂往前面走。
周围门客也习惯了石东河这样的性格:“姑娘不必担忧,石县丞为人谦和,不会因此怪罪姑娘的。”
另外一位宽慰道:“是啊姑娘,在下以前刚进府衙时也叹了一声好香呢。”
高玉知道自己如今要少说话,于是只是假装羞涩地垂眸笑着,并不搭话。
上了公堂,石东河本是让霍玉堂坐在县丞的主位,但是霍玉堂拒绝了,他浅笑道:“本是县丞的位置,霍某怎能僭越,便坐于旁处,县丞审问即可。”
这样一来,霍玉堂也算是做了两手打算,他没有居高做了石东河的位置,用了他的职权,也是在告诉石东河之后若是他在溪石镇有什么动作,他也不要僭越。
石东河笑了笑说是,接着坐上了县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