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东河眉头微蹙,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快步跨过脚下的木门槛走向外面。
高玉几人紧随其后,只是一出去,那登闻鼓声刚好停了。
不过几步路的时间,这人就不敲了?
高玉探头一看,那守候在衙门口的衙役似乎已经是轻车熟路,看清楚是谁之后都还没有石东河的,命令便已经动手要将人给赶走了。
还不知道是什么冤屈呢,高玉心中倒是有些八卦,结果没想到她还只是在心里面八卦,下一秒自己的身后就遭人毒手,一把被人推了出去。
不知道霍玉堂什么劲儿,好巧不巧地让高玉啊了一声。
众人顿时间将目光转了过来。
一时间,高玉如同被放在了聚光灯下面,齐刷刷地被人注视。
避无可避,高玉只有开口:“这是怎么了?”
“为何不让这人击鼓?还要将人给赶走呢?”
下一秒,高玉就知道为什么了,刚刚还在击鼓的人冲破了衙役的阻拦,直冲冲地朝着高玉跑了过去。
高玉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身子倒是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只不过还有人更快,霍玉堂一手扣住高玉的手腕,将人反手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没想到,纵然霍玉堂出手快,可高玉还是被这击鼓的人扯掉袖子上的一块布。
高玉惊魂未定,看着手上坏了的衣服一脸心疼,她哪里有钱去买新衣服啊?!现在都是靠着人家霍玉堂施舍的。
想着,眼神中流露出悲戚和后悔,她只能幽怨地将眼神落在霍玉堂的身后,还不是都怪霍玉堂,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推出去,她的衣服怎么会坏。
“……”
霍玉堂向自己的身边看了一眼,本想是确认一下高玉有没有用受伤,结果却对上高玉泫然欲泣的模样,与之前那拙劣的表演不一样。
似乎高玉真的很难过,是在怪他将她推出去?
他办案向来如此……感受着那幽怨的眼神,霍玉堂只能开口:“抱歉,在下下回不会了。”
“……”高玉以为霍玉堂良心发现了,听着霍玉堂的道歉,再看着这张脸,唉,算了,都是命,一辈子穿不上件好衣裳,默默地,又收回了自己幽怨的眼神。
刚刚还冲过来异常兴奋的人已经被府衙的官兵的给控制住了,就看见几人拿着棍棒驱赶着她离开这里,那人痴狂一般笑,又哭喊着说:“有人杀了他,有人杀了他——”
可是这句话说完还没过多久,便又听见她的笑声了。
原来是个女子,高玉看着她的背影,头发炸成一团,前面的脸都被遮住了,身上的衣服或许许久没洗过,到处都是泥土,脚下只有一只鞋,她就这样举着手,一瘸一拐,一会狂笑,一会哭喊地跑走在街道上。
这样惊人的场面,高玉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府衙对面便是一条街,商户听到声响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这边,发现是这疯女人之后便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招呼着自己的客气。
石东河带着歉意与担忧:“惊扰了姑娘,真是抱歉。”
“这女子是溪石镇上的疯子,听说因为患病得了癔症,家里人都去世了,自己却以为是有人杀了他们,于是几乎隔一两日便会来这里敲的登闻鼓,府衙也是不堪其扰。”
“只不过前些日子这女子来得少了,怕是有半个月没有再来,本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离世了,却没想到今日冲撞了姑娘和霍公子,是下官失责。”
霍玉堂神色未变,却是叹了一口气:“无妨,石县丞受其烦扰这么久,才是十分辛劳。”
“今日多事,我们也不便多叨扰了,石县丞保重。”
高玉跟着霍玉堂行礼,石东河脸上带着疲惫和无奈地回礼。
再向安通行礼时,却发现他朝着一个方向出了神,直到石东河叫他的名字提醒他:“安通。”
他才恍然大悟一般,脸上涌上羞愧的红晕,立刻回礼:“抱歉姑娘,是小生失礼了。”
“公子不妨事。”
高玉暗自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和来时一样,跟在霍玉堂身后离开了。
回客栈的途中,东日先一步牵来了马车在半路等候着。
“公子。”
东日撩开帘子,等候着霍玉堂和高玉。
两人齐上了马车后,东日便关上了帘子。
刚在马车里坐下,高玉就听见了东日开口说道:“公子,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石东河作为溪石镇新上任的县丞,为人处事谦虚谨慎,也就在刚来的一两个月就已经为溪石镇查明不少的案件。”
“溪石镇的百姓对他是赞不绝口,民心所向。”
“属下走访的每一户人家几乎都受过石东河的恩惠,不论大小事,他皆是尽力为之,也是因此吸引了众多的有识之士前来投奔,也就收下了几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