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管家想了想,虽说格外谨慎还是行了个礼,笑得谄媚。
“公子稍等,奴才先去请示我们家老爷。”
下一秒便将门给关上了。
高玉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搜寻着这宋家,这老管家是对宋老爷忠心耿耿,只不过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这老管家也是私下里借着帮宋家送货的机会昧下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以前也对原主瞧不起,时常为了讨好那赵姨娘虐待她。
只不过那赵姨娘已经死了。
门前站着的洛文煊扯了扯嘴角:“这村里的大户竟是这般的傲慢,江湖上求着小爷我去打的人数不胜数,竟然要在这受着他们的通传。”
“诶,你这个提点刑狱司,竟然也要受这种气。”
似乎洛文煊是为了故意激起霍玉堂,却没想到霍玉堂只是浅浅掀了掀眼皮:“祸从口出。”
见霍玉堂这样的无趣,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高玉。
高玉和他刚好对视一眼,手中转动,刚好是那日在破庙要施展的口诀,吓得洛文煊又紧闭了嘴,一时不说话,比一辈子不说话要能忍。
只是还没有消停一会,他又起了别的心思。
看向高玉的眼神带着另有企图的意味,他笑得狡诈,配上他那张脸,高玉真是不忍直视,刚转过头,那扇紧闭的门就开了。
出来迎人的竟是那宋老爷——宋文昌。
宋老爷满脸堆着笑:“哎呦是廖家的货商啊,家中的奴才的不识字,让诸位久等了,快请进,快请进。”
高玉没见过那封文书,如今见着宋老爷这样子,恨不得把嘴角给裂到太阳穴的笑,一时间倒是对那封文书颇为感兴趣了。
刚刚的情绪都缓解了,如今的高玉看到宋老爷心中没有一丝的波动。
几人被宋老爷迎进了宅子,洛文煊走在前面,装作几人当中的主事,霍玉堂则和高玉走在后面,故意收敛了身子,看上去更加谨小慎微,高玉看得有趣,竟然是一点动作便换了一个人样。
“哎呦,廖公子最近可好?在下的生意还要廖家多关照关照才是。”
“嗯,我自会和公子说的,放心吧宋老爷。”
旁边的管事也在庆幸自己去禀报了老爷,不然看这样子,这几人的背景还不是自己能够惹得。
就在洛文煊和宋老爷交谈的时候,高玉又看起了这周围的环境,和自己记忆里面的一样,进来一个大的庭院,走廊环绕,厢房布于两侧,往前是正厅,而高玉之前烧过的那处院落则是在正厅的后面。
只是感觉这宋宅里面伺候的下人少了许多,就连出来迎客的都变成了老管家,高玉看着庭院里的假山,水流时流时断,如人之命势忽明忽暗。
只是环顾周围都没有见到宋采春的身影。
“就有劳宋老爷给我们安排个歇脚的地方了,这几日叨扰了。”
见廖家的人如此的谦虚,宋老爷格外的欣喜:“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多的屋子空着,诸位又怎么会是叨扰呢。”
“周管家,为几位贵客打扫几间屋子出来,好好招待。”
周管家低头应下,便派人带着霍玉堂一行人去了自己的厢房。
高玉的房间在后面单独一间,霍玉堂和洛文煊的屋子连在一起。
她跟着前面的丫鬟穿过走廊,廊里是照进来的阳光,明明的一片光亮,却让高玉身上感觉到寒意,她随意地打量着周围,在走廊尽处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可是高玉却感觉得到,他正在盯着自己。
一股从脚底爬上的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刚想问前面的丫鬟,那人是谁,却没想到刚开口,再抬眼,那尽处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整她是吧。
“怎么了姑娘。”
被高玉叫了一声的丫鬟见高玉只是叫她却不说话,眼中露出疑惑。
无奈的,高玉摇摇头,该死的这宋家不会开始闹鬼了吧。
等她到了房间不得多花几张符保佑自己。
也是幸好,高玉如今的气数还干不了大场面,可是基本上自己所会的符法都能用,只不过若是与人斗法估计坚持不了许久。
—
几人安顿下来之后,高玉没想到这什么廖家对宋文昌这个人的影响这么大,居然还请他们几人前去用饭。
按理说,在大齐住宿百姓之家的是自理饭食,主家并不用管,而他们一行人最多也是四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庞大的商队,只是因为是个什么廖家的货商,便被宋文昌这种眼高于脑袋的人如此礼待。
今晚上高低得看看那张文书。
三人被领去了前厅,那里已经布好了饭菜,正等着用饭之人到齐可以开饭。
洛文煊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