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反转太快,那白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等着惊雷过来的时候慌张收起了自己的百符箓,不敢去接那道雷,担心自己的法器被惊雷给伤害到,直到倒地的时候只能硬用内力去抗。
空中瞬间划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四面八方涌上来埋伏的人。
三人乘胜追击,却在那处什么也没看到,只留下一个坑。
高玉弯腰摸了摸泥土,又看了看四周。
霍玉堂立刻回应她:“没有脚步,没有逃走。”
周围的下属都被派出去勘察,却是无功而返,四处都没有找到这个白衣人。
高玉摇摇头:“没有在这附近了,百符箓当中有一张闪遁符,想必他用掉了。”
只是没想到那样的时刻,这个人还能拿出最后一口气,将百符箓中一张闪遁符用了。
高玉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破损得厉害,她冷哼一声,也算他命大,那道雷如同被霍玉堂炼化一般,力道不比之前,估计这也是让他能够有口气逃命的原因。
几人看着面前只剩一个人坑的地方。
这就让他逃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直到霍玉堂开口:“散。”
周围待命的手下均瞬间隐匿入夜,看不见身形,高玉看着周围的空间瞬间变得空旷,又望向周围的看不见却存在的暗卫。
心里面陡然生出一丝的艳羡,要是她拥有这样一批的手下,那她不得是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洛文煊挠挠头:“现在我们怎么办?”
“先回房间。”
既然让这白衣人给逃了,这件事也就只能暂时搁置,只不过也算是听到了有用的信息,这石东河与所谓的炼神阁有联系,听那白衣人的语气,交情不算浅。
至少如今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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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三人并坐复盘,这几天算是为了这件事情,没吃过几顿好饭。
如今霍玉堂请示了京城中的官员,这宋文昌本可以直接问斩,却是因为牵涉黄符一案,所以皇上要他入京服罪。
桌上摆着珍馐美味,洛文煊看得眼泪从嘴里面流了出来,同高玉两人闷声干饭,饭桌上两双筷子如刀光剑影,搞得谁少夹一筷子便是会吃不饱了。
只是霍玉堂如今却是没有胃口,他看着手中的信件,是东日刚取回来的皇上的旨意,宫中已经派了最近的官员前来接走宋文昌上京,明明上面印有龙印,霍玉堂却是皱着眉头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
“怎么了霍玉堂,什么又把你难住了。”洛文煊手上拿着猪肘子,嘴里面含糊不清地问道。
高玉手中也是提着一只鸡腿,举止粗狂却是没有忘记收敛自己的声音:“就是霍大人,怎么了,说出来让人家帮帮你。”
洛文煊:“……”
这几日算是无意间发现,高玉总是会在霍玉堂面前表现出所谓的“娇柔做作”的一面,可是配上她的动作却是看不出来一点,尤其是再配上她可怕的战斗力,谁还敢说她弱不禁风?
想起今日的那几道雷,洛文煊都后怕,也是顺口问了一句:“今日那人用的什么术法,怎么如此厉害。”
高玉也算吃了个半饱,回了他一句:“此法名为五雷诀,便是用自身之法引自然之力。”
“五雷诀?那为何那人只有三道雷?”
“因为他气数不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气,需要修炼,若是纯正充足,那气数便足以借来五道惊雷,但是不足,便是老天不答应你,不借给你。”
“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只有形全精复,才能与天为一。”
高玉说着回想了一下当时白衣人催动百符箓时的感受:“那人一看就精气不纯,心存恶念,便难以调动,但是如果恶到一定程度,我想也算是一种纯正。”
“那你是说那白衣人还有半点良知?”洛文煊不解,都已经干出这样的事情了,怎么算是有良知。
“当然不是,只不过他心思过于复杂,也没有加以修炼,自然不算什么纯正的精气。”
高玉解释道。
“那你今日所说的那个百符箓又是什么?”
“是法器,作法列阵都需要法器,百符箓便是收纳百张各种符法的法器,可供人驱使。”
这么好的东西……
洛文煊看向高玉:“那你的法器是什么?”
高玉嘴角扯了扯:“我学艺不精,法器还没有定下来。”
又或者说,自己师傅当初说她驱使的法器像他在乡下泥巴路上开的自行车,车轱辘都能给摔飞了。
干脆没让她选法器,好好学学黄符。
洛文煊似懂非懂,总觉得像天外之物,只不过倒是明白了高玉还没法器,估计是太笨了。
他回头看向霍玉堂:“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