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派出去不是因为其他事情,而是为了查程娘以前的事情。
他们这几日都将目光放在了这石东河身上,却是半点查不出来,如今霍玉堂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竟然也不管石东河了。
反倒去查起来以前的旧案子。
总归是不需要高玉了,于是她便注意力放到了程娘身上,查不到石东河,还不信查不到这个程娘。
只见洛文煊猛灌一口水,看向她:“你真他爷爷的猜对了。”
高玉微微挑眉,眼眸微闪:“当真?”
“那可不。”洛文煊回道,“那什么程娘还真在几年前和那石东河碰到过,当时皇子争权,石家因为站错了位,被人陷害,家中死的死,罚的罚,石东河也沦落到流放的境地。”
“原本也是个家中的公子,这一流放也就成了罪臣之子,一路上颠沛流离,受人羞辱,等到了这西边的九坨海义,便遇见了卖艺的程娘。”
“程娘本名程妗柔,从小被卖入茶馆酒楼之中,凭着自己的能力也算是闯了点名声出来,开着自己的酒楼,两人在酒馆相逢,程娘救下了石东河。”
“后来,当今皇上登基,大赦天下,石东河洗去了身上的污名,便又入了朝,听说本是在京城四周当差,但是他自己请命来这边任命。”
“之后,便是霍玉堂那件事,清了这贪污案,他便上了位。”
“而这程娘一直在这扎根,本就有着势力,等着这石东河一回来便是更加无法无天,这百姓都说石东河是个好官,可是却管不了这些商贩。”
洛文煊说着笑出声:“也不知道这石东河是不是演了什么大戏,这里的百姓几乎是口口相传,称这些商贩太过于猖狂,不是石东河不管,而是石东河不敢管。”
高玉听着觉得这段经历当中少了什么,但是却又是通顺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听到他在朝廷当中究竟认识了谁,现在又是谁的党羽。
“程娘喜欢石东河?”高玉自言自语道。
程娘喜欢石东河……
难怪会骂自己是狐媚女人,脑海当中闪过霍玉堂所说她也是个女子,高玉轻笑一声,她想她能猜到这个暗语选什么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
“走,咱们去迎来客栈。”高玉立刻动身。
—
街道上,伙计被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破口大骂:“你是何人!竟然来我们店里面撒野!”
“你可知我们背后是谁?!”
那伙计看来是作威作福惯了,神色倨傲,丝毫不饶人。
面前这间是家首饰店,名为珍宝轩。
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转了转手腕,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衣甲闪烁着金属光泽,面容坚毅,正眼看去不正式东日嘛!
东日扭动自己的肩膀,声音低沉:“你们这些不干人事的东西,一块石头就敢卖我十两银子!”
那伙计不服气:“你没钱买什么首饰!给不起钱就打人!那天下不就乱了套了?!”
周围围过来了人,一时间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突然来的热闹。
见人多了起来,那伙计也耍起了赖来:“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白日里遇上这般蛮横之人,没钱还打人,今日打我,明日岂不是要抢了财又杀我灭口?!”
“天呐——”
东日扯了扯嘴角,这耍泼的模样倒是一绝,他倒是没有忘了自己的正事。
“你家东西,拿次充好,石头当玉卖,被人识破还撒泼说你客人没钱,当真是会做生意。”
“且不说这件事是如何,你们这家店子竟然做出讹人的恶心事!”
东日磨牙:“我虽是个男子,五大三粗,但是也不至于两根手指就捏碎你的镯子!”
“你们故意拿坏东西来讹人,竟然还敢在这恶人先告状!脸面还要不要了?!”
计谋被识破,那伙计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可是还想嘴硬反驳:“你……你胡说八道!”
结果还没等着东日开口,就突然看见有人拿着鸡蛋砸了出来,正正好砸在那伙计的脑袋上,蛋清蛋黄从脑门滑下来,滑稽无比。
“他爷爷的,谁丢的!找死吗!”那伙计骂道。
只听到丢鸡蛋那人大喊:“你这奸商,上次我家妹子被你们家的伙计故意撞上,碎了个玉佩,让我家妹子赔了十几两银子!”
“我妹子拿着东西回去结果发现是个烂石头!我们前来讲理倒是被你们店给赶打了回去!”
这么一说,便是引发了群情激愤,看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只听到越来越多的人控诉。
“珍宝轩!竟还敢开门卖货,不知道坑了多少来往客!”
“我呸!你这厮丢人现眼之事做得少吗!”
“多年前便出了人命,如今还能开只能是石大人宽宏大量,肯给你们一口饭吃!竟然还做出这等骗人钱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