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已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才堪堪抓住洛文煊的手臂,吐了两个字:“说,说……”
下一秒,店小二便被松开了,他大口吸着气,差点就去见阎罗王了,说不定就在阎罗王那里当差事了。
“小的,接待的人不多,除了大人您,还有的便是祥昌镇的张大人,安明县的黄知府,左家镇的李县令……”
那店小二伏在地上,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带着嘶哑和恐惧,细细说着自己接待的人有哪些。
大大小小的官差,商户,加起来竟有百人有余,店小二称这些人不少都是回头客,有些人与主家走的亲近,倒是常常来。
有些人不愿意露面,只是叫家中的奴仆来取,在朝廷未开始管辖之初,他们还会聚首共饮,称之逍遥似神仙。
高玉看着地上的那人,只是一个店小二便是接待了如此多的人,大多数还都是官宦人家,而这神仙露又让人成瘾。
宋文昌不就是因为宋喆上瘾而抓住了命根子,为炼神阁卖命?
这程娘,心思不小啊。
店小二时不时地抬眼来看高玉的神情,现在所知的都已交待完了,他抖如筛糠,不知道自己以后何去何从。
如今也只求面前的这位“霍大人”能放自己一马。
洛文煊看了一眼高玉,两人的眼神交流,下一秒便将人打晕在地,那店小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软了下去,趴倒在地上。
“倒是没想到你会冒充霍玉堂。”
洛文煊跨过地上那人,坐下看着桌上的神仙露,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哎呀,帮他做事,用点他的名号又如何嘛。”高玉不以为然,反倒是起身查看起这房间里的构造。
洛文煊:“你摸什么呢?”
高玉:“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洛文煊:“你不相信他刚才说的?”
高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难道你信吗?
“这架子上的瓶子都是空的,而且里面都落了灰,若是说用来迷惑人,也应当在里面放好了酒水。”
“的确。”洛文煊又将那玉瓶拿着看看,再看向那架子,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这店小二准备的这么快,架子上也没有这玉瓶的位置,倒像是凭空变出来的。”
两个人如同壁虎一样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寻找着所谓的地道。
只是四处寻来,反倒是没有发现一点异处。
估摸着这店小二快醒了,高玉坐下歇了一口气:“你就没有点办法来找地道?”
她看向洛文煊,这样的江湖中人,对这些东西再怎么样也要比自己更了解一些吧。
洛文煊也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霍玉堂。”
霍玉堂整日判案,这些什么机关玩意肯定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他是在江湖上劫富济贫的,又不是去人家地道观光一日游的,他怎么知道……
“诶,我想起来个办法。”
说着洛文煊从身上抽出来一样东西。
高玉看过去:“这东西,行么?”
“死马当活马医。”
—
溪石镇如同变了天了,听闻镇上来了一位京城的大人,专查贪官污吏,商贩鱼目混珠之事。
街上不少的商家都被查封,连带着隔壁的祥昌镇和安明县的地方官员都牵涉了进来。
“大人,家中的货物都被查封了,如今主要的几家店家都被抓走审问,如今东西运不出去了。”
石东河袖中的拳头捏紧,手中的茶杯猛地扣在桌上,变成碎片。
“蠢东西!你未曾告诉那几个近日不要猖獗?”
那下属惶恐地跪下回话:“大人,属下都是通传到位的,好几家的商户都已经暂时关门歇业了,只是……”
“只是什么?”
石东河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眼神凌厉。
那下属屏了一口气立刻答道:“只是只有近日那珍宝轩的张掌柜似乎在街上闹了一场,原因是因为讹诈客人的钱财,属下们觉得蹊跷去查看一番,发现这次被讹诈的人是那位霍大人的贴身侍卫。”
“……”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石东河猜想难不成是这张掌柜卖了自己?可是与这张掌柜并无何等其他重要的交易,唯有纵容他讹诈百姓,收取半成银两。
这霍玉堂又查到了什么,竟然是表明身份来将人抓捕。
而且,为什么那么正好,就将自己运货的几家商铺给查封了。
石东河正在气头上,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漏了。
“大人,似乎霍大人要去拜访祥昌镇和安明县的两位大人。”那下属提道,“要不要半路上将他给……”
“不行。”石东河从怀中抽出一方手绢,擦拭着自己手中被刚才茶水沾湿的地方,“若是那霍玉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