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人被东日擒获,本是试图咬破牙齿中的毒药包,结果被洛文煊先一步识破,扯破了东日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场条给他绑住了。
东日:“……”
“对不住了兄弟,今日衣服是最喜欢的。”洛文煊眼含歉意,只是手上的动作可没停过。
那人眉毛粗密,高玉便称他为大眉毛。
大眉毛被抓后,哇哇乱叫两声便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眼珠子直转溜,直到霍玉堂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派来的?”
霍玉堂问,似乎也没打算等着他回答,因为他都没打算解开那大眉毛嘴巴上的布条。
“你可尽管叫人,只是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来应你。”
“你可知为何?”霍玉堂在其面前踱步。
大眉毛来了点兴趣,怎么就不会有人来应他,再怎么样他也在道上有名有姓的,卖他这个人情也是大有人在的。
没等着霍玉堂解释,便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
她穿着长裙,却走得大步。
“因为委派你的人是想要置你于死地,要你杀朝廷命官。”
那大眉毛显然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粗密的眉毛瞬间拢在一起,看了一眼洛文煊和东日,又看了一眼霍玉堂和高玉。
似乎是在辨别,谁是朝廷命官。
高玉笑了笑,看出来他的意图,也就直说了:“小女子觉得呢,江湖上最要讲的便是道义,而如今雇佣你的人连道义都不讲了,你还为他卖什么命呢?”
“新皇即位,如今对朝廷重臣格外重用,而且你所行刺的这位霍玉堂,霍大人可是皇上钦点的提点刑狱司,你可知皇上对其的重视程度。”
身旁的女子一句句地为他分析着利弊,让他自己心中的信念也逐渐分崩离析。
眼看着临门一脚的事情,高玉继续说:“诶,兄弟呀,若是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那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了,那便为了你顺了那背后主子的愿吧。”
高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真的在为他感到惋惜,随后大眉毛看见那女子拍了拍押住自己的男人的肩膀。
神情似乎是在说:“杀了吧,留着也无用了。”
洛文煊点头,大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下一秒押着大眉毛的手劲便加大了。
那大眉毛以为自己真的死到临头了,心理和身体都被人攻破,瞬间呜呜呜的挣扎了起来。
看着面前人的反应,几人相视一笑,这不就成功了?
那大眉毛还没想是中了计,被洛文煊不耐烦地解开了布条:“将死之人还想说些什么?”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求大人留我一条性命。”
那大眉毛随意选了一个人参拜,只是没想到他阴差阳错竟然还选对了。
霍玉堂回应:“你的性命是你自己说了算,要看你自己究竟能不能留下。”
“雇我的人是溪石镇的张掌柜,我与他算是老交情了,他说这次有个官员想要抄了他的商铺,便拿了重金让我们来刺杀大人。”
高玉微微垂眸:“重金呢?”
“在我们的寨子中。”
寨子?
霍玉堂神色一冷:“一行人是以什么为生?”
那大眉毛显然有些说不出口,在霍玉堂的逼问之下,断断续续地开口称:“我们干的……干的都是些强盗苟且之事……”
“大人,大人明察,我们虽是强盗,但是我们只抢那些富贵人家和奸商,从未打家劫舍,欺凌弱小。”
高玉瘪瘪嘴,管你抢的是谁,霍大人一并给你逮进去,在上辈子应该算是准备带一对“惩恶扬善相连银镯子”了。
但看向霍玉堂似乎有其他的话要问。
“从未打家劫舍?”霍玉堂的声音渐冷,“看来兄台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这方圆之内,还有哪些干着这样行当的人?”
大眉毛连忙应声:“没有了,没有了……”
“三年前你们杀害了一家寻常百姓,只留下了一女子的性命,家中财物尽数被抢。”霍玉堂看着他,“官府案宗写得明明白白,是强盗所为。”
“方才我问你,你便说这方圆之内皆无其余人再干这样的勾当。”
“那你刚才所说,便是欺哄于我们,你还想要这命?”
东日率先呵斥:“当真是宵小之徒,如此大胆!烧杀抢掠一一做尽,竟敢说自己没做过来欺瞒大人!”
那大眉毛愣住了,双眼震惊,纵然是命在别人手上捏着,但是他也是有骨气的:“我丧彪,虽说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也没读过什么四书五经,但是我也是有人性的!”
“我丧彪及手下兄弟说未杀过人便未杀过人,那什么劳什子案宗定然是故意将这罪名扣在我们脑袋上!”
那人铁骨铮铮一般,身子立马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