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玉堂手下做事,众人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哪有人敢对自己这样。
“诶,我我我——这是正常的——”
刀刃已经见了光,下一刻,高玉抓住了洛文煊的手腕,有气无力地开口:“行了,我没事,别吓到了蚕雪。”
见洛文煊被控制住了,蚕雪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男的,他爷爷的,没这么憋屈过,这个神经病,此地不宜久留,干脆背上了自己硕大的药箱,先走一步。
反正自己也已经为高玉姑娘诊治过了,而且还交出了自己最为珍贵的丹药,今日怎么解的毒,她就不听了,改日再来请教吧。
蚕雪讪笑一声:“我先走了。”
看着蚕雪逃也似地离开,高玉回头看身边的洛文煊。
没想到这人愣在原地,刀还没有收回去,难怪会把被人给吓跑了:“你还不拔刀给收回去。”
“啊?行。”洛文煊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收刀时还差点失误。
下一秒他自己嫌弃地啧了一声,连忙说道:“我,我也先走了,我去看看霍玉堂那人。”
“行,你去吧。”高玉虽然疑惑为什么他这般的不自然,但是还是没有继续说。
洛文煊僵硬地走出门外,顺便给高玉带上了门,关门转身的那一刻,他自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干嘛摸人家的手……”
微红的耳尖,让他忍不住搓了搓,怎么这样的滚烫,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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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忻明成功了?”石东河仰躺在床榻之上,手中拿着的一方手帕。
身着黑衣的下属弯着腰开口:“是的大人,霍玉堂如今仍旧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听说情况并不好,我们的人盯着发现他将方圆百里的大夫都叫了过去,但是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石东河笑了笑,那是自然,那样毒就算是他身边的那个什么江湖第三的医师都没有办法,只是没想到霍玉堂死得这么轻巧,也算是放过他了。
“看见禁步了吗?”
“属下未曾见过。”
石东河摆摆手,让人退下,心情颇为愉悦,闭目养神之间,想起程娘已经许久未回了。
“派人去找她,让她回来。”
这么久的时间不回来倒是不多见,边境那边的事情也算是拖得差不多了,那位也应当是满意了。
房间的床上飞来两只黑色的鸽子,让下属退下之后,石东河亲自去将鸽子上的信件取了出来。
“呵,这些人倒是狮子大开口,竟然一次要这样多的人。”石东河将那信纸给烧掉,火光闪烁,石东河一人喃喃自语,“看来霍玉堂让他们损失惨重啊,如今竟然这么着急。”
“不过那又如何,所谓的什么钦点的提刑司,也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被他给取了性命,徒有其名罢了。”
“倒是少了程娘,这样的好消息竟是无人共享了。”
等着这一次结束,想必他也不用再继续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带着了,应当会回京述职吧,想必那大人也会提拔自己,办成了这样的大事。
石东河笑着将那几张书信都烧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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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高姑娘救我一命。”霍玉堂如今暂时下不了床,那伤口担心一动会再次撕裂,又开始渗血,只能几人跑到霍玉堂的房间中来,一个病怏怏地躺在软榻之上,一个精神气十足地坐在桌子旁边。
高玉懒散地摆手:“说不定,是蚕雪姑娘和东日的结果,可别好事都给我一个人担着了。”
她心里面想的是让霍玉堂欠自己一个巨大的人情,但其实也不想以此威胁霍玉堂。
霍玉堂自己心里面明白,只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洛文煊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坐立难安的,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表现出来的就是坐在他的椅子上坐立难安。
高玉眨眨眼:“你屁股上长痱子了吗?”
洛文煊:“……”
他看了一眼高玉,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了一些好像他不该知道的事情,霍玉堂又让他保密,现在他便是心里面正煎熬着呢,到底该不该说。
结果最受不得人家说他半句的洛文煊格外憋屈地应下了这件事:“嗯,最近这边天气湿热,屁股上是有些不舒服。”
高玉沉默,她没想到真是这个原因。
霍玉堂轻咳两声:“张大人已经恢复清醒了,我已经让东日请他过来了。”
“我听一直照顾他病的郭大夫说了,两年前这张忻明就患了头痛之症,无药可治,接连着痛了好几月,才自己好转,结果又爱上了喝酒,这些日子查下来。”洛文煊勾唇,“只能是神仙露了。”
高玉颔首:“石东河与炼神阁有交集,又程娘有联系,两人相识许久,这一次应当是联合犯事。”
“而且,黄符一案,应当不是致人于死地,而是……控制人。”
高玉神情严肃,眼神扫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