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明白,正好我手上正缺人呢。”如今她并不拒绝这些身边多出来的人,无论是否真正的忠诚,自己本来也不是人家的上司。
只不过现在高玉要让东月去找一个人,与自己之前所见相比,这个人可能和自己之前所想的并不一样,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了。
似乎要交待的都已经说完了,东日也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多时。
霍玉堂走出房门,轻声留下一句:“万事小心。”
高玉颔首,表示慢走不送了。
待到霍玉堂离开,高玉又换上了自己夜行服,正好霍玉堂帮她解决一些碍手碍脚的人,加上石东河估计还和程娘商量着怎么动手了。
这么好的机会,今天晚上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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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后门处,东日早已备上了马车。
夜风习习,东日驾驶着马匹往住处赶去,这几日公子在外面与那些污吏周旋了好几日,没想到这些人嘴还挺硬,家中地下黄金铺地,被抓住竟然还敢哭爹喊娘地说冤枉。
想起刚入门便听到这些哭穷的嘴脸,东日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真是胡扯,要是高姑娘在那,估计早已经将这些人贬得体无完肤。
他有些出神,结果自己刚想到高玉,马车中的霍玉堂突然开口。
“东日,今日高玉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东日:“……”
这是不是个送命题?
“属下知道,什么该听见什么不该听见。”
霍玉堂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马车内,他衣袍有些散乱,看来是刚才上车的时候并没有整理便直直坐下了。
沉默一会,东日在想是不是公子对自己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可是这不是东月说的下属的满分回答吗?而且他们的确要知道什么该听见什么不该听见,不然知道得太多,自己早晚尸骨无存。
东日不敢多问,只是继续赶马。
“你听见了。”霍玉堂声音有些凉意混杂在风里。
东日不假思索地开口:“是,属下听见了。”
天老爷,他该听见什么,这个时候就应该让东月来。
霍玉堂声音平静,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高玉说我的命有她的一半。”
“?”东日心里面颤了一下,这个……他是听见了,只是他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公子这样说,但是高姑娘的确是救了公子的命,可是公子也不像是个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救命之恩的人啊?!
可是迎着不知是何处的冷风,东日下意识地颔首回应:“是的公子,属下还听到高姑娘说生死也需她同意。”
“嗯,对。”
只有两个字,霍玉堂便不再言语。
这两个字在东日的耳朵走出来走进去,他想他一定是最近练功练得太勤奋了,竟然是听出来几分愉悦的心情。
揣测公子心意的能力实在不是他这样武夫能够理解的,幸好东月是回来了。
直到霍玉堂下马回府,东日一个人去安置马车的时候都在想,应当不是愉悦的心情吧。
是吧……
被人掌握住生死的权力,应当不是愉悦的吧,公子。
可是,公子,当时您好像是同意了。
“……”
东日看着面前的马儿,为什么这件事情是自己想不明白啊。
马儿眯了眯眼,似乎不想看东日的样子。
东日切了一声:“你又懂什么。”
说完又觉得自己真是荒唐了,竟然对着一匹马说话,它能听得懂什么,赶紧放好了草料,便回去复命。
等着下次见东月的时候再问问看东月,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公子让他记住,他便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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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另一边,最近似乎哪哪都不太平,就连来溪石镇的商贩都少了许多。
有人碰巧遇上了另外地方的人,便问道:“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这几日市集越发不热闹了?”
“别说了,谁还管得上市集啊?最近好几个镇上的当官的都被抓进大牢了!”
“啊?”那人瞪了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事情。
“据说是贪了百姓的钱,前些年那镇上的闹饥荒你知道吧?”
“朝廷上是批了粮食下来的,结果那些个黑心的就把这些粮食卖给那些商贩,钱进了自己的腰包,那些个卖粮食的可就发财了。”
说到这,买东西那人啐了一口唾沫:“真不是个东西,拿着朝廷的救济粮食去发财,活该被抓。”
说完便准备拿着东西走了,临走时似乎是为了给这小贩一个忠告:“这几天风声都厉害着呢,小心着点吧。”
正值小贩出神之际,听见旁边迎来客栈的店小二大声吆喝:“哟,客官今日要用些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