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程娘正坐在那方红木桌上,手中的鞭子被死死攥在手中,眼神中写满了怒火。
她何尝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是在激怒自己,故意作出那副德行想让自己生气。
她看得明白,可是自己心里面却依旧是受不了。
这些日子她在外面如刀尖舔血,一回来竟然发现府中竟然有人想要鸠占鹊巢,偷走了自己的绢帕,正好被自己逮住,再一看竟然家中还多一名送上来的女子。
说得好听点是借住,可是明里暗里不都是送来的妾室?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就是之前她所厌恶的人,记得那日在巷子当中的情形,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利落些将她赶尽杀绝,都怪那个该死的霍玉堂,追她如此的紧,让她差一点就不能回了溪石镇。
而如今回来了,她自然是要处理这些人,这些事情。
于是她杀鸡儆猴,讲那个偷绢帕的贱人杀了,让那西苑之中的人等着,下一个就是她了。
“程娘。”
石东河揉着眼睛走进房间,不出所料地看见了正在生气的她。
“可是生气了?”
程娘冷笑一声,本是想对着石东河发火,可是一看见他疲惫的双眼,顿时间又梗住喉咙一般,只能是哼了一声,转过去不再说话。
石东河坐在她身边,轻而易举地将她揽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轻声开口:“如我今日所言,我是想挖出她的心送给你,留她一条命到现在,一是她对霍玉堂的意义不一般,霍玉堂多次出手想要护住她,之后定然能够用来威胁霍玉堂,第二,便是,那条禁步,仍在她手中。”
听到了石东河的话,心中早已经是理解了他的缘由,只不过是自己忍不住生气罢了。
看着他的眼神,两人如缱绻的恋人。
程娘眼神魅惑勾人,声音变得柔媚:“我去帮你把霍玉堂杀了,禁步我也为你夺来。”
“可好?”
她知道那条禁步对于石东河的意义,所以留她一条狗命也是有缘故。
从不会干涉程娘行为的石东河此时却是反对了她:“不,你就留在我身边。”
他知道霍玉堂这行人最近一定有什么大动作,于是他白日正在加快自己的计划将一些散乱的女子给送出去,本是可以借助水路,可是没想到霍玉堂竟然下了死手,将他的水路全部堵死,近日有许多其他地方的官员都送来密信,都是因为霍玉堂开始派人查他们是否与商户勾结,贪了朝廷的赈灾粮钱。
如今被霍玉堂抓着下狱的已经算是敲山震虎,其他人根本不敢有动作,也就让他手中的可用的人越来越少。
程娘前些日子的消失一定也是与霍玉堂有关,她消失了这么久,音讯全无,也就说明霍玉堂的实力在程娘之上,而且他们都意识到了程娘对自己的重要,若是在当下程娘被他们抓住做了人质,那他根本没有办法保全他们两个人。
看着石东河的担心自己的样子,程娘笑着答应了下来,可是垂眸下的心思却是无人知晓。
她在石东河的胸口用手指画圈,像是出神一般开口:“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让我们死呢?都来挡我们的路。”
石东河冷笑一声:“我们这一次也会是活着的人。”
他轻轻抚过怀中人的长发,喃喃自语:“只要你活着。”
—
石东河出了府,迎来客栈出了事情。
看来要被发现了,高玉将消息给放出去。
这给了高玉的可乘之机,她知道今晚上程娘可能会来找自己,可是与其如此被动地等待,不如自己先一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东月,怎么样了?”高玉看着眼前的人开口问道,她还正在找着那条自己带过来的禁步,今晚上这个可是最重要的演出道具。
东月不负使命地开口:“姑娘,办好了,安公子说他愿意见姑娘一面,到时候会告诉姑娘一切,可是不是现在,他说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高玉点头,安通这样说的话也并无道理。
再抬头,东月眼中露出了一丝倾佩的神色:“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安公子是将徐娘子救出来的人的?”
东月一回来便已经回去了解了如今的情况,所以现在来为高玉做事情,也是一瞬间就能联想到为什么高玉会让自己前去寻找安通,也就是为了徐娘子被人救出来的事情。
闻言,高玉只是笑了笑:“猜的。”
东月不信:“姑娘每次都说是猜的,但是依照姑娘的行为处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听到东月这样说话,高玉也来了兴趣:“东月,你最近也终于话多了起来了哈哈。”
终于,也找到了禁步,高玉将它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她今晚上要用这个去找程娘换一个东西。
“因为之前徐娘子同我说过她逃出来的事情,若不是石东河身边的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