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有什么反应的众人,听到徐娘子的名字瞬间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当初那样恩爱的一个家却遭受那般的灾难,那女子在街上疯疯癫癫如此多时间。
众人都知道徐娘子,就算是没见过也听过她的名字,一家人数十人口,只剩下她一个人。
只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
还记得当初徐娘子嘴里面一直说着有人害了他们家,有人害了他们家,一堆人都不相信,以为是徐娘子得了疯病的臆想,但是今天霍玉堂一说,众人一瞬间便将这件事情与以前的种种联系起来了。
石东河微微蹙眉,没想到霍玉堂是在这里等着他,可是当初的事情,如今已经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李家的府宅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唯一的差错便是那个徐娘子。
只是他的手下跟了她许久,未曾发现她是装疯。
但看见霍玉堂似乎对这件事情十分有把握,一时间石东河不免回想当初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而那徐娘子是不是没有疯。
看着周围的人似乎群情激愤,石东河也露出毅然决然的坚毅神色。
“霍大人,下官敬你是上级不敢多言语,可是没想到霍大人竟然将这样的脏水泼到下官的身上,在下为官数载,在位清廉,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百姓着想,你可以问问溪石镇的百姓,这些年下官可有何等贪污敛财之事!”
这么说起来,石东河的确没有做什么事情,就是当官太过于迂腐,上任时候还行,百姓之间的生活还算不错,只是近几年他的权力似乎如他所说越来越弱,弱到……连一些商贩都管不了。
“呵,石大人还真是硬骨头,究竟是你不曾贪污,还是不是经你的手在贪污,这件事情也很难说吧。”
洛文煊嘲讽一句,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受了他书房的黄符一击的痛苦。
自己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
洛文煊的话也算是给众人打了个警钟,是啊,这些年的商贩究竟是石东河不能管,还是石东河不想管,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放纵这些商贩。
“你有什么证据?”
石东河瞪了一眼洛文煊,随后又看向霍玉堂,身子放松,是在向霍玉堂宣告,对,他贪了又怎么样,可是你们没有证据也抓不了我。
“就凭着一个人的只言片语?还是所谓的密信?”石东河挑衅地弯眉,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霍大人作为提点刑狱司,官高几级,想要治我的罪当然很容易,只需要嘴里面说的一个人告发便可了。”
石东河说着还向着霍玉堂走近几分,嘴上的话谦卑恭敬,听上去是在为自己辩解,希望得到公正清白,可是肢体动作却是张扬狂妄,根本不担心霍玉堂能查出什么东西。
如今的确没有最重要的证据。
石东河也担心夜长梦多,打算今天晚上便利用手头之便,死也要把人给送出去。
只是没想到霍玉堂下一句话让他顿时间乱了手脚。
只见气质如玉的提点刑狱司缓缓点头,似乎是思索良久之后得出的结论。
“石大人,你说得是,可是霍某也不能够忽视这件事情。”霍玉堂说着,却缓缓走向李石,旁边的东日带着人走了过来。
听到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够定石大人的罪,可是也没有证据来证明石大人没有罪,所以为了石大人的清白,还请石大人暂且与府中休养生息,府衙之中的事情,便让霍某派人代理。”
“直到,查明这件事情,还石大人一个清白。”
还没等到石东河还嘴,洛文煊直接鼓掌高声吆喝:“好啊!好啊!”
“想必石大人这样清廉爱民的官员,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这是证明自己清白的好时机啊!”
众人存有疑心,可是也不甘心自己相信的县丞竟然就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处理太过于偏激,必然会激起民愤,若是太过于温和便会让石东河有机可乘。
于是霍玉堂进而求其次,他知道,石东河后面有人保他,只是石东河为官多年,最多的手段还是在自己的官场之上,所以霍玉堂将他手中的权力全部卸下来,架空之后,再进一步瓦解。
在众人的肯定下,石东河也同意了。
他在无人注意的时刻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霍玉堂,只是却不像是落在霍玉堂身上,反倒是看向了霍玉堂身后的迎来客栈。
他翻身上了马,此刻也有些坐不住,自己突然被停职,自然脸上也挂不住,心里面也是气,他调转马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霍大人好厉害,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下官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究竟谁等得起。”
见霍玉堂只是对着自己淡淡一笑,似乎还在恭送自己离开,石东河被霍玉堂这样气得个半死,骑着马转身离开。
只是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那马儿走出不过四五步,霍玉堂身后听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