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杀人!我连李家是谁我都不知道……”
可是这件事情最终成了他心中的梦魇,常常因此难以入眠,但是已经做了,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我不知道什么神仙露,我只是都会定期向石东河进贡,很大一笔银子。”
张道成说道。
高玉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从石东河的书房当中搜出来的那张龙椅。
“进贡?”
张道成听到高玉的声音,连连点头:“对,他让我们叫进贡。”
看来是真想当皇帝当疯了,当不成一个真皇帝,便在地方当一个“土皇帝”,高玉不知道那张龙椅,可是高玉知道他的野心。
我们?
霍玉堂听到了这两个字眼,看来还不止是张道成,这样的事情还在其他人之间发生,若是月月都有数家商户向石东河“进贡”,那石东河的财宝当真算得上是数不胜数了。
也难怪,有钱将那些女子带走。
或许还只是九牛一毛。
“有何证据?”高玉问。
张道成连忙应道:“有,有,小人家中的账本,有私账我都藏在我的床底下,里面木头夹着的都有一页, 小的都记着的。”
心领神会,在听到张道成这样说之后,东日便让人前去他的府邸搜查。
他便继续交待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刺杀大人的事情,实属是小人蒙了心了,小人一直与丧彪有勾结,借着他们的势力去打压镇上的其他商户,但是丧彪要得越来越多,小的两边都给不起,而且他也知道得太多了。”
“想着石东河与你不和,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举三得。”
高玉扯了扯嘴角,自然是知道他的一举三得是哪三得。
一是正好能够讨了石东河的好,二是现在自己已经在溪石镇站稳了脚跟,所以其他的小商户已经不足以为惧,霍玉堂的出现也一定程度上碍着了张道成的利,三是除掉了丧彪,对他自己的威胁便1少了一分。
只可惜,没有成功。
这么细数,张道成倒是石东河合作十分密切的一位了。
众人听得一连接着一连地唏嘘,复杂曲折的背后被人这样讲出来,竟然从张道成这样的奸商身上听出了几分悲凉,若是没有石东河的威胁,他会不会做哪些事情,无从得知。
公堂上,东日派出去的人将那些私账统统公之于众,高玉看着张道成签字画押,他身上便告一段落了。
张道成的话和加上徐曼月手中的书信黄符,足以定下石东河的罪责。
徐曼月攥紧了拳头,冲到石东河面前:“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呢!”
看着似乎恢复印象当中疯癫模样的徐娘子,众人有一瞬间的出神,只是下一秒又想到了,对,徐娘子一直在找她的女儿。
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仅仅是这件事情,石东河已经没命活了,他看着面前的徐娘子,只是阴恻恻地笑着。
他知道直接告诉她他的计划只是一时的痛苦,能看见这个疯女人痛苦的样子自然舒爽,可是如果不告诉她,她便会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的恐慌之中。
“哈哈哈哈哈——”
看着徐娘子如此焦急,没想到你的女儿早已经被砸死了吧哈哈哈哈,现在应当埋在那间地室里面。
看着石东河笑出声的样子,一时间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疯了。
众人摇着头散了。
堂上的霍玉堂做了最后的判案。
“石东河草菅人命,私襄贿赂,按照大齐律例,收押大牢,明日问斩。”
石东河被人带了下去,堂上的人渐渐地散去,他身上所犯下的罪责还不止是这么一件事情,只是人命最大,先将他判下才行。
其余的罪责皆被李石招供,霍玉堂想起李石,倒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石东河的干儿子,只是两人看来关系并不坚牢,李石一直记恨着石东河将他带入宫中,变成这样。
宫中……
霍玉堂若有所思,夜长梦多,宫中又究竟是谁在为石东河做保。
公堂上渐渐人少了,高玉看着徐娘子无助地坐在地上,任由眼泪往下流,她的女儿去哪了,翠枝……那个叫翠枝的姑娘去哪了……
“她定当还活着。”
高玉开口。
徐娘子以为是在安慰自己,却只见高玉眼神清澈坚定,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真的吗?”
高玉点头,向她说了那次地牢当中遇见翠枝的事情,只见徐娘子的神情千变万化,时而惊诧于石东河竟然没有将这些女子送走,时而为听到自己女儿的事情而揪心。
一切尘埃落定般,徐娘子的眼泪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可是高玉没有告诉徐娘子,那次明明她让洛文煊将翠枝带回去了,为何没有母女团聚。
似乎今日也没有见到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