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玉堂的要求,高玉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霍玉堂定然没有憋什么好屁,能让她参与的案子,要是再和这黄符一样的棘手,那不是又是一场盛大的遭罪。
可是,现在好像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
高玉问了一句:“什么案子?”
霍玉堂只是说:“是之前的一个旧案,积压许久,与你会的东西有些关系。”
高玉将信将疑地打量:“难吗?”
想了一下那个案子,霍玉堂否认:“并不,没有这个案子这样棘手。”
“好。”高玉最终点头了。
“好。”霍玉堂扬唇,“银两会让东日给你送去的,石府的书房里面,你可以明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嗯。”
“石东河与你说了多少?”霍玉堂在高玉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声。
“不多,他知道的本就不多。”高玉不需要去隐瞒这个,只是石东河所说的一些东西还需要她自己去证实一下,若是真的才算是有用,若是假的,那边也没有说的必要。
霍玉堂没有再问,总归这些事情,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高玉也不会不说,因为现在她也需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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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死了?!你不是说要救他出来的吗?”
程妗柔听到消息陡然站起身,与她对面的那人对峙,手指忍不住地颤抖。
“难道你派出去的人,都是去杀他的嘛!”
房间的暗处,隔着几层帘子,和一块屏风。
听到程妗柔指责的话,那人没有生气,只是声音微沉:“程娘,注意你的身份。”
他是那日救她出来的人,本是说好,会将石东河救出来的,可是等了几日,却是等来了他离世的消息。
所以她怀疑他,不是去救人, 为何却连尸体都没有带回来。
可是她也知道,不会是他做的,石东河和她一直在他手下做事,对他还有用,断然不会草率地放弃他。
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程妗柔忍不住哽咽,却强撑着冷意回答:“我知道了。”
那人并没有过多地计较程妗柔僭越的行为,而是开口解释:“派出去的人到的时候,只有霍玉堂一行人站在石东河的尸体旁边,他是我教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痛心么。”
“霍玉堂……”程妗柔咬着唇念出这个名字。
又是霍玉堂,自从他们来了溪石镇,便一切都变了,先是那个小贱人故意住进石府惹怒她,再是霍玉堂在府外将东河的水路和陆路都封死,最终让他们根本没办法将人送出去。
霍玉堂……
手指渐渐攥紧,指甲扣进手心,钻心的疼痛,只为了让自己更加记住今日的愤怒,她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霍玉堂,杀了那个女人。
屏风里,男人微微勾唇,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样石东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呵,他轻笑一声,没有被人听到,看着房间里面虚空的地方,东河啊,可别怪我心狠,只有你死了,你的程娘才会帮我,帮我杀了霍玉堂。
想到那些扰人的事情,手中捏着杯子的力度突然加大,下一刻只听到瓷片破裂的声音。
满手的茶水和碎片,让他有些嫌恶的甩掉,扯动嘴角,霍玉堂这一行人,是自己计划当中最大的变故。
而那个高玉……
回来的人禀报,似乎在石东河死前秘密交谈了一段时间,他蹙眉,真是一堆蝼蚁,自不量力,他倒是没有把高玉这样的角色给放在心上,只是若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定然会对他的计划不利,所以。
“杀了。”
黑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在暗处等候他的指令,听到那人的话便俯身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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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高玉将拿到的银两交给了翠雀,让她去安排这些人的入学,只提了一点要求:“将人分散些,不必在乎银两,寻个好的私塾什么的,对女子好些的。”
“最好的书院都不招女子。”翠雀说道。
高玉顿了一下,脑子一转便想到了:“那便扮成男子, 得了他们书院的头筹,再揭晓自己是个女子,让他们看看这些人读书有没有她们的脑子好。”
“拿着书,谁读不是一样,我倒是不信,那些个字还分何等男男女女。”高玉不屑地扯扯嘴角,“只有人,蠢人和聪明人,还有普通人。”
高玉看向翠雀:“让想跟着我的,便去试试最好的,不愿读书的,便自己寻个出路,你给决断给不给银两,我相信你。”
“去吧。”
翠雀重重地点头,她们竟是都未曾想过先假扮男装将书读了,听了刚才高玉的话,一想到那些自诩清高的男人被踩在脚下的神情,就觉得心里面痛快。
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了,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