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德?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李和平的眼睛微微一亮。
李卫国说:“陈有德是二炼钢的副厂长,现在却因为刘浮生,被集团一撸到底,成了普通工人!他能不恨刘浮生吗?而且,他还是刘明刚的同学,只要他出了事,刘明刚的身上,就会沾上一身骚!有这么好的一把刀你不用,还想自己出头?”
李和平若有所思的点头说:“明白了……可是陈有德,也算偷运钢材这条线的知情人!而且他身后,还有那只狐狸呢……”
李卫国淡淡一笑说:“狐狸的事,我来解决!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让陈有德心甘情愿的,给咱们当刀就可以了!”
李和平说:“行,哥,那全靠你了!毕竟狐狸才是掌控着,集团内偷运钢材这条产业链的人!对他来说,陈有德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完全可以抛弃了!如果能用陈有德,把刘浮生给干掉,他那条产业链,也能顺利重启了!这叫他妈的,什么玩意来着?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个人娶俩老婆,想想就很爽啊!”
……
第二天,刘浮生办公室门忽然被敲响了。
进来的正是工人诗社的副社长,刘远征。
刘浮生立即站起身笑道:“刘社长,欢迎欢迎!”
刘远征笑着说:“刘部长,你难道忘了,昨天你可是亲口答应我了,要给我签名!”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正是刘浮生那本《明朝那些事》。
刘远征之前说的,也并非虚言,他这本书的书页,略微有些发黑,显然已经被看过数十遍了。
翻开书本之后,上面还有刘远征写下的,许多读书笔记!
刘远征说:“刘部长这本书,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啊!你不但系统的讲述了,从洪武到崇祯,整个明朝的历史!更将其中的皇权争斗、尔虞我诈,描写得淋漓尽致!读你的书,宛若在看一部鸿篇巨制,让人不禁感慨,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刘浮生笑着拿起笔,在书页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赠言和签名,随后摇头对刘远征说:“刘社长过奖了!我也只是因为读过明史之后,心中有所感慨,才随意写下了这些文字,却没想到,竟然受到读者们如此的喜爱,实在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受之有愧啊!”
刘远征摇头说:“刘部长太过谦了!你引经据典,对明代一朝,如数家珍,实在令我心悦诚服!”
说话的同时,他翻开扉页,看了看刘浮生的赠言和签名,忽然玩味的一笑说:“刘部长这字迹,倒是工整得很。”
刘浮生说道:“实在抱歉!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写过,这种赠言和签名,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笔,如果草草地写出,怕怠慢了刘社长,所以只能力求工整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因为出书之后,他从来没有与任何媒体接触过,更没有举办什么签售会,也没给别人,在书上签过名字。
刘远征当然知道,刘浮生是故意写的这么工整,这么写,就很难被人模仿他的笔迹了,这些工工整整的文字,即便想把它们拓印下来,放到其他的文件上,也无法当做签名来使用。
刘远征合上书本,意有所指的说:“刘部长曾经做过刑警,对于一些事情,应该是十分谨慎的吧?不知道刘部长对国家安全局,有没有什么了解?”
“安全局?”刘浮生故意露出怔愕的表情,其实他也没想到,刘远征竟然会说的这么直接。
刘远征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安全局!我之所以问刘部长这件事,是因为在不久之前,安全局的同志找我了解过一些情况!我想刘部长,应该比我更加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原来刘远征并不是真的那么直接,依旧还在以迂回的方式,尝试和刘浮生接触。
刘浮生笑道:“安全局也是政府机关,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我曾经和他们,打过一些交道!正常照章办事,只要他们能拿出相关的手续,咱们尽力配合也就没问题了。刘社长,你具体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
刘远征说:“算不上是疑惑,只是安全局的同志跟我说,希望我能发挥工人诗社的优势,以工人诗社广泛的工人和诗人为基础,适当收集一些,关于社会舆论、厂内情况,或者是其他方面的一些情报,为国家更好的了解人民群众的所思所想,以及一些必要的安全防范工作,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不知道刘部长,对这种类似编外探员的工作,是怎么理解的?”
刘浮生略微沉吟,笑着说道:“这当然是好事!能够发动群众,从群众中吸取意见和相关的情报,对于我们国家的发展建设都是好事!毕竟,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海外间谍的渗透无处不在,守卫国家安全这方面,我们都是人人有责的嘛!”
刘远征点了点头说:“那么刘部长,你对这种编外探员,是否感兴趣呢?”
刘浮生佯作一愣,随后笑着摇头说:“我不行!我哪有刘社长这么好的群众基础和号召力啊?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