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嘴巴不干不净的。”我扶他,心里着急的不行,不是着急他受伤,只是怕他讹钱。打都打了,要赔钱私了也认了,只希望他别狮子大开口。“先说好,是你挑衅的,也是你让我打的,想要钱可以,最多给你五千。”
“我不要钱。”他柔柔弱弱靠着我怀里,有气无力地低语:“扶我回宾馆就行。”
“……”他这是想骗我回房间?表情又不像,如果这种痛苦神情是装出来的,他该拿奥斯卡影帝奖。
“放心,我不是那么没品的人。”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很犹豫,转而一想,自己也是男人,还是练过的,如果他想干什么再打一顿就行。
我把他送到宾馆的房间,打算走人时,他捂着肚子,委屈巴巴地问:“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你的要求我完成了,不走留下来照顾你?”
“可是…”他眼底含雾,欲落不落,看起来可怜极了。“万一我半夜肚子痛的厉害,来不及去医院怎么办?”
忍住,我打的,我惹的,一定要忍住。“你想怎么办?”
“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见我不说话,他开始小声低吟,一边用轻柔的语气求我:“留下来,好不好?”他这是在示弱?
我犹豫了几秒决定留下来,并不是因为他的示弱而心软,我担心他肚子一直疼,到时候疼晕过去出意外就麻烦了。
房间有两张床,我占一张,他自己在另外一张。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被细微的痛苦呻吟吵醒,本以为是隔音不好,翻身继续睡,细听原来是宿铭的声音。
不是吧?真TM被伤到哪了?
我连忙翻身下床,拖鞋都没穿就跑到他床边。“喂。”我伸手去碰他,发现他身体很冷,却全身湿透,身体颤动的厉害。
这TM得多严重,不会死吧?“宿铭,你没事吧?”我想摇醒他,看他还有多少意识,还没开始,他就已经睁开眼睛,虚弱地回:“没事。”这么虚弱!我不禁怀疑他的承受能力。当年我挨了堂哥一脚也没那么严重啊!
他还能回答,还有意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要不要去医院?”
“不需要,我睡一觉就好。”
“那你有事一定要说。”
“嗯,有点冷,空调能开大些吗?”
“好。”我把空调调到28度,问:“二十八,可以吗?”
“可以。”
他不愿意去医院,我也不想平白无故付医药费,只能通宵观察他的情况。
其实我挺愧疚的,他虽然不讨喜,但我不该打人,更不该打的那么严重。希望他明天能好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盖着被褥躺在床上,他坐在地上看电视。“醒了。”
他很瘦,穿着黑色衬衫背影更显单薄。“嗯,你怎么样了?”及腰长发平添柔弱。只是一眼就让有了保护的欲望。
“我没事了。”当然这种欲望只在一念之间。听见他声音就不想了。
“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多。”他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不了,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那么着急?不多陪我一会儿?”
“你是小孩子吗?”还需要人陪。
我穿外套,准备离开,他问:“你是道士吧。”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并没有带符,他怎么知道?
“我闻出来的,你身上的阴气很重,却不是亡灵,一猜就知道是道士。”
道士还能闻出来?简直闻所未闻。
“我也是。”他侧目斜视我“要不要谈一笔交易?”
他说他是同道中人,要想做交易,我来了兴趣。“什么?”
“我这有一件灵异事件,雇主愿意出十万,你跟我一起,事成五五分。”
“为什么?”难不成他能力不行,需要找其他人。除了这种解释,我想不出来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心甘情愿和另外一个不熟的人分款。
“因为我想追你,这笔钱,就当我向你表示诚意。”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跟他做这笔交易,奈何四空,不得不做。“真五五分?”
“当然,我宿铭从不赖账。”
“可以。”
“那就等着吧。”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晚上有人来接。”我走过去,坐在床上。
他正经不过一秒又变回了流氓。“说真的,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脑抽?问一个直男这种问题,不等于问唯物主义者有没有鬼。“我承认你很好看,但我真没感觉。”
“好吧!”他失落不过一息,又道:“我会努力的。”
“……”你努力个啥?
“我点外卖,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