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跟他睡,我更倾向跟宿铭,晚上我睡的死,跟他睡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黄仙今晚想弄死他,看见我顺带杀了,那可就太冤了,跟宿铭睡顶了天的也只是打一架。“我就不跟你抢被子了。”
“行,卫生间在楼梯边。”
“好。”
我们陆续去洗漱好,各自回了房间。
以他这种疯批样,我原还担心半夜他会做点见不得人的事,结果想多了,他只是安安静静躺在一边。
打了一次,乖多了。
翌日清晨。
我从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宿铭,掌印已经消去,嘴角的伤也结痂了。
他换了一套衣服,又好像没换,跟原来那套差不多。
召家父母已经出门,餐桌上的早餐还有余温,应该刚出去不久。
我们吃完了早餐,便去了二楼看电视。
可能是因为信任,也或许真的熬不住了,不知何时召泽已经靠在沙发上睡死。
我弯腰拾起一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我有睡午觉的习惯,一旦形成,到了时间便会困倦。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了自己悬空而起,身体被寒冰覆盖,不过一会就入了柔软的的棉花堆里。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莫名的孤独感袭卷,感觉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人是群居生物,独自一人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有这感觉。
假寐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睁开眼睛,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我睡了整整两小时。
我出了房间一看,客厅一个人都没有,楼下有动静,我下楼一看,一辆小卡车停在召家门前。
空地上站几位中年男女,其中一位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召母指挥几个人从卡车上搬下棺材。
“你把我送回房间的?”
“嗯。”宿铭伸手,我不明所以,怔怔盯着他,等待他下一个动作。
以为他要干嘛呢,原来是帮我整理头发啊!不过…这种动作会不会太暧昧了?“现在没到夏天,你那样睡容易着凉。”
“谢谢。”
“不客气,未来男朋友应该做的。”
“……”他不发骚会死?看在他为我着想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召母说:“这是阿泽外婆的寿棺,可以吗?”
“可以,这个不讲究。”
“其他东西晚上才到,只是…”召母犹犹豫豫地上:“八仙还没请到。”
“嗯,不急,召泽,我们去你发小家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
“好。”
我去了召泽发小家,他们也准备好了东西,客厅里围坐着一群人。“你们这边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黄莱说:“墓碑在路上。”
“那就行。”现在的墓碑都是现成的,只要在什么刻字就行,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开始。黄莱烦躁地说:“可八仙还没请到。”
这很正常。八仙虽不属于异人圈,但多少也懂点门道。八仙最忌抬活人入葬,何况还是得罪了黄仙的,当然没人愿意接。
出了这种怪事又耽搁了小半年估计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想请到八仙,除非请外地的。“实在不行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吧,反正现在也没那么多抬棺人,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抬的。”
黄莱:“也行。”
当然,能请到真八仙最好。八仙也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听爷爷说抬棺人八字要纯阳命才硬。
不过现在也没多少真正的抬棺人了,大多数都是亲戚家男性抬的,所以无所谓了。
召泽带我们进山上山找风水宝地,虽是假死,但死后也要葬入其中,所以不能马虎。
我自认风水一流,却不曾想还有更胜者。
宇渡站在山顶朝下而望,我随着他目光而去,山底的丛林在夕阳余晖下绿意盎然,冬景如春色。
对面群棱宛如贝壳大开,下底一片空地如似贝壳底,若葬其中可与珍珠作比,必定大富大贵福佑子孙。
山峰连棉弯折如似龙身傲游,再看落阳如是龙珠,虽不长久,却似龙王含珠而眠,此地乃是福地,无需多做它事,便可福运加身 。此地即使是普通人也定能瞧出非比寻常。
“下去看看?”宇渡询问我的意见,我点头,一群人朝底而去
此乃福地不假,但若其中葬有珍珠便不可再用,以免造成两珠败坏之局。
我们到了山底,山底杂草丛生,荆棘布满,形似贝壳山棱下两侧山水缓缓而淌,聚于一条山沟之中,不知去往何处。
水养于贝,龙游贝身,前有山棱为护身铠甲,此局风水岂止福佑子孙,若是生在等级制度的封建时代,封王拜相也可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