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走进会场的时候,感受到的是非常热烈的气氛——自从她取下义眼,重生了眼珠之后,原本不存在的追求者们仿佛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真是一些会审时度势的混蛋啊,只可惜你们是不可能得逞的,我有马尔斯,是最为我好的男孩子,而你们却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椿微笑着提拎着她的香囊,迈着碎步走到了涅的身边旁,后者伸出手,以灵能掌为椿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为她介绍起了身旁的兔子姑娘:“安米米,我的远房表姐。”
“石川椿,幸会。”椿微笑着介绍起了自己,同时对于兔子种的兽人有了一种是不是他们的眼睛都很圆很大的错觉。
这怎么可能,应该只是个例吧。
她一边想,一边伸手挥退了想要来邀请自己的四岛贵族子——你看,自从高塔扩招,什么人都能进来,用泰南话来说,真的就是是人是鬼都在秀。
“你今天也不想跳舞吗。”涅笑着问道。
椿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呢。”
“你看,我们已经结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那只兔子姑娘笑着眯起了眼睛。
椿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不想与无关之人跳舞的那种姑娘。
所谓牢不可破的联盟,的确如此。
……………………
呼叫,转移,人类的发明有时候就是如此有意思,看着手机中的转发数字停止了跳动,克劳德·多芬叹了一口气。
墙上的记时器走到了下午的一时三十三分。
泰南政府管理部门的效率一直都是整个人类文明中最高效的,他们甚至提早了四十分钟就办出了旅行通行证——护照和身份证全在了,他们甚至还特意注明克劳德已经完成了欠款补交。
清白,真是一个人最应该拥有的品质不是吗。
克劳德一边感叹,一边从柜台里取出了他的登记卡。
“先生,十五分钟之后您就可以登机了。”柜台里的泰南美人微笑着服务于克劳德。
而克劳德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亲爱的,你们的服务是我见过的空港中最优秀的。”
“您能这么想我们很高兴,先生。”
客人与服务生之间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到了这里,克劳德只能让开自己的位置,要不然他身后排队的老兄们只怕会出现一个替天行道之辈。
拖着行李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放下手机,拿出一本书,是克劳德最喜欢的spiritfarer,灵魂摆渡人。
这个故事取材于旧纪元的故事,讲述一个叫斯黛拉的少女,她在某天受到感召,建造了一条属于她的渡船,她在航行中一次又一次的摆渡着那些无定的灵魂。
直到最后,她自己坐上了那条小船。
全书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这是一本饱受好评的改篇书,不止一次的,评论家与读者都会为原作和改编而叫好。
克劳德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登机处叫到了他的牌子。
收起书,戴上扁帽,克劳德拖着他的行李箱来到登机处,交上牌子,走进通道。
再见了,新杭州。
………………
坐在车里的马尔斯看着机场的飞机升空叹了一口气,他走下车,坐在车头上看着飞机越飞越远。
“这个家伙,最终还是让他逃走了。”孟陬叹了一声,他扭头看向马尔斯:“他的儿子直到最后还在为他辩护。”
“因为这是父与子啊,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不一样。”马尔斯看着眼前的飞机渐渐消失,最终坐回到了司机位上:“我们走。”
“去哪儿。”
“既然人跑了,那我们就要学会接受失败,然后吸取教训,下次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而现在,我要去参加新生们的聚会,毕竟涅和椿都在。”
“也是啊,我们走吧。”孟陬说完靠到了椅背上。
………………
娜塔莎一路小跑着进了会场,她扫视了一遍会场,看到了自己的新朋友,也看到了新朋友身边的两位前辈。
她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安米米。”
她的朋友扭过身子,看着她,一对通红的兔子眼睛瞪的有如铜铃。
“呃,你怎么了,在用能力?”娜塔莎听说过自己的朋友说过她有超凡能力,现在这是在使用吗,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传奇阁下们似乎并不在意,这是不是代表着没有问题?
带着这样的疑惑,娜塔莎又看向了自己的新朋友,发现她的眼睛不红了,也不再瞪起来了,看起来有些慵懒的兔子少女热情地伸出手挽住了娜塔莎的手:“娜塔莎,我的朋友,今天晚上你会来我的晚宴,对吧。”
“那当然了,一听到有你亲手做的蜂蜜蛋糕,我就被你俘虏了。”娜塔莎笑着搂住了眼前白兔子的腰。
新发的高塔深蓝色风衣制服穿在彼此的身上,看起来意外的合身。
正在这时,娜塔莎注意到了涅前辈接起了电话。
“啊,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吗,已经进大门了?那太好了。”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