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茗用铲子将约莫到脚踝高的积雪,铲了堆成个小山。
其实他并不用将积雪全铲干净,因为到了晚间雪花还会将庭院的地板盖严实。
他只需要铲出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道就行了。
但他太闲了。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谁会养着一个什么都不做,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
因此,为了不给陈子墨留下一个“废物”的形象,他得多找些事情做。
在他将积雪铲完,准备回屋暖暖身之际,
一道绿光从小楼内传来,暖洋洋的。将他满是冻疮的手脚都给治好。
甚至还有他那被人打得有些裂痕,经常隐隐作痛的晶核都好受了些。
此时的他摸着脐下三寸,紧紧的盯着小楼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表现出丝毫不符合他年龄的锐利。
他呢喃道:“是她吗,一个普通的小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片刻后,他又将拳头握的死紧:“我的晶核难道还能恢复?”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变得极亮,一丝名为希望的光缓缓从他心底升起。
似乎浑噩的人生又找到了盼头……
陈子墨不知道她在无意中,给了个半大的少年修复晶核的希望。
此时的她正在爱不释手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她的宝刀。
她觉得刚刚枯竭的异能,不仅恢复得差不多了,还给她一种增强了的感觉。
她扫视了一遍房间后,就提着弦月出了小楼。
覆盖住她脚背的积雪,被她踩的咯吱作响,但她却毫不理会
她大步的朝着没什么屋舍的方向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陈子墨在一棵巨大的雪松下站定。
单手握住弦月,手腕轻轻的扭转,刀身就跟着旋转了起来。
她不断的将刀身翻转,挥舞,劈砍,每一次都将节奏和力量把握的恰到好处。
每一招都伴随着“呼呼”的破空声,似要将空气撕裂……
耍到痛快处,她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精疲力竭之际,她不顾地上的积雪,直接躺倒在雪地上。
“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口中吐出“痛快”二字。
重生后,她就很少如此开怀过了……
此时的她心情舒畅,所有的伤痛和忧愁都被一扫而空,
没有云筝,没有火黎,没有仇恨,没有紧绷的神经……
只有白茫茫的天地,只有一刀一人……
她在雪地上休息够后,才缓缓起身,想起她此行的目的。
她将异能输入弦月,但这次它并未散发出绿光。
她又尝试着挥动弦月,并未有剑芒出现。
她又砍了雪松一刀,随后向一旁闪避。
厚厚的积雪立时从松树上洒落,在雪地上堆成一个小包。
“哎,还好我跑得快。”陈子墨抚着胸口叹道。
等树上的积雪不再洒落,她才走近雪松,查看起刀痕。
只见,一人难以合抱的粗壮树干上多了二十厘米深的刀痕。
她用弦月砍出的这一刀痕,也就比普通武器深一些。
陈子墨陷入了沉思:“弦月不该这样鸡肋呀!”
“难道是我的方式不对?”
“咯吱~咯吱~”
陈子墨听到了积雪被踩踏的声音。
她立刻收回思绪,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呼~”
一阵腥风从身后袭来,陈子墨察觉到危险,就地一个翻滚,躲过了不明生物的攻击。
是一个通身棕黄色,双眼通红的变异豺。
它瘪着肚子,流着涎液,死死的盯着陈子墨,已是将她当成了最好的晚餐。
陈子墨警惕的盯着对方,心中却是大惊:
“为什么镇上会有变异豺?它是怎么越过又高又厚的城墙,来到这里的?进入镇上的变异兽多么?”
来不及多想,变异豺一击不中,正夹着尾巴死死的盯着陈子墨,准备发起下一波攻击。
陈子墨不给它发动攻击的机会,她大喝一声,“就用你来试试我的弦月。”
说着,她双手握住弦月刀,从雪地上跳起,朝着变异豺的脑袋砍去。
变异豺身形极快的躲开了弦月,随后,一个转弯恍如离弦的箭一般又朝着她猛扑了上来。
既然打定主意用弦月,陈子墨便不再使出藤蔓。
她双手握刀站在原地,不理会豺靠近她时的腥风。
她屏住呼吸,等变异豺再靠近些时,一个侧身躲过了豺的利爪,同时在弦月中注入异能,一刀砍在豺的后腿上。
变异豺顿时被砍得鲜血直流,看着陈子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