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矮楼,四下无人。
乌云聚集,细雨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残缺屋檐下的角落,浑身狼狈的女人蹲在地上。
她神色癫狂,盯着远处的天幕一动不动。像是被什么所惊吓到,拧眉颤抖。
远处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在暗巷中回荡。
披着黑色外衣的男子踩在积雨的小路上,优雅至极。雨水尘埃如同无物,沾染不了他的周身。
站在女人身旁,更显得宛若不知人间烟火的神明。
神明暗沉的瞳孔,垂眸看向女人的时候,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恼怒,以及一丝...担忧。
“又是这样?”他低吟。
出现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可怜的模样。
就像现在,狼狈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宠物,浑身的毛发都湿漉漉的。
“啧—”他蹲下来,解开外套披在女人肩上。
“小可怜,还站得起来吗?”好听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开虚拟的幻影。
围绕夕衍的灰色烟雾再次被撕碎。
夕衍涣散的眼眸变得聚焦起来,打量着来人,迷迷糊糊间什么也没听清楚。
只是再次意识到四周的环境,哪里有什么滔天的海墙。
又...犯病了吗?
“...什么?”夕衍呐呐道。
渊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在面对夕衍的时候,总觉得对方像是一只时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流浪猫,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些感情,便见不得它饿死。
他悲悯的注视着夕衍,不放过一丝脆弱的气息:“这次更加可怜了呢,要不要求求我,乖乖认输就对了。”
夕衍不明白情况:“认输?”
“连我们的赌局都忘了吗?”渊挑眉,别有意味的注视着夕衍:“看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刚经历了今天这一切的夕衍,疲惫极了,意识昏沉中,也明白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眼巴巴的看着渊:“我是不是要死了,治不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病开始严重了。
渊疑惑:“哦?说来听听。”
夕衍眼睛泛红,快哭了:“就是....嗯....精神方面的疾病。”她快说不下去,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越发熟悉,:“你知道的对不对,我连你的名字都忘记了。”
“?”渊审视着怀里的小流浪猫,有些好笑。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夕衍他的名字。
但他没有否认,只是等着夕衍继续说。
夕衍委屈的开口:“你不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渊顺着接下去,语气毫无感情。
她心头一软,对对方的身份有了猜测。
男人注视着她时露出的忧伤神情,温柔的拥抱,熟悉而不排斥的气息...
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
渊是她的爱人!
看来,上天待她不薄。虽然给了她奇怪的病,但是也留给她了一个爱她的爱人。连她如此地步,对方都不离不弃。
他真是爱惨了她!
夕衍眉眼都软下来,无力的张开手臂也要抱住对方:“我还记得你,亲爱的....”她的声音像是裹了蜜,雀跃的开口:“这次你再告诉我名字,我绝对不会忘记了。”
渊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抱住对方,低笑起来:“小可怜,要是他知道你这样.....”他一顿,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夕衍,莫名沉默下来,片刻后开口道“渊,我叫渊。”
他,第三者???夕衍果断避开这句话。
“渊?很好听的名字”她毫不客气的趴在渊肩上,蹭了蹭,声音嘶哑:“我现在好晕,抱我回家好不好?”
听起来是询问,语气像是肯定不会被拒绝一样。
渊身体一僵,这是第一次夕衍在有意识的时候,主动与他亲近,还对他撒娇。
虽然看起来像是要疯了.....
算了,他忍住想要把夕衍丢掉的冲动,一下将对方抱在怀里,手上拢紧:“好啊,我抱你回'家'。”
要是没有看见他暗沉的眼神,的确是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
夕衍听着耳畔磁性的嗓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中就睡去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在自己的爱人怀里,还会有什么事?
渊脸色古怪的看着夕衍。
...
温热的触感顺着嘴唇划过舌根,甜涩的味道浮现在嘴里,流入干涩的食管,被一点点咽下。
本要枯竭的身体,再次被填满,瞬间变得无比舒适。
对于缺少了某种物质的身体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嗯...”女人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喃喃道:“还要...”
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