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捏,女儿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着了吗?”陈宵动了动膝盖关节,面前的夫人就是自己的额捏,性格当真是泼辣。
“雅安,你这个小蹄子,上次若不是你起哄让格格去骑马她又怎会摔下来!”夫人上前就去拧雅安的胳膊还好让陈宵拦下,被拧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吃痛一声。
“夫人对不起,格格对不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起来吧,额捏不会伤你的。”
夫人慌乱的揉了揉陈宵的肩膀又笑着说:“你阿玛一会带你去赫图阿拉城去找淑勒贝勒和三都督。”
夫人称有事就走了,雅安给陈宵拾叨了一会儿,照了照铜镜,小麦色的旗装上面绣着百合格外逼真,二把头上面的头钗摇摇欲坠。
“格格,奴才又能陪格格几年呢?”帮陈宵找着鞋子。
“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陈宵疑惑这丫头怎么搞一出是一出。
“格格,你都14了,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夫人个个都看不上,那自然没有比郭洛罗氏出身好的男子能配得上,必须是巴图鲁、必须是长得帅、必须是长得高、必须是有权利有权威、必须是…”手上的活都忘了干,一直叨叨叨个不停。
——“咚!咚!咚!”
外面有人!
清脆的声音传来:“格格可在屋内?!”
陈宵刚要张嘴,被雅安抢先努了努嘴:“我们格格在屋内,你是谁?找格格做什么?”
“老爷让格格准备好去赫图阿拉城问收拾好没。”
雅安扭头看向陈宵,陈宵点点头,雅安开门,扶着陈宵走到门外,让老爷的侍从带路。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芒。
“阿玛!”娇柔的甜音。
“我的好闺女,这次去赫图阿拉城可要认清楚人,格外重要,东果大格格出嫁后第一年回门,要我们去庆功宴。”轻轻的握着常书的时候上了高大的马车上,:“噶禄代,你的腿伤好了吗?”
拍拍胸脯,坚定的说:“放心吧阿玛!女儿身子硬核着呢!”
身后践踏着的马蹄声娓娓而来,马车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马车驶过时,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陈宵和常书一直待在马车里嫌闷得慌,开大一些帘子望了望景色,许是街道上人山人海看不清这是什么店那是卖什么的。
只好静静的用手杵着脸呆呆的看着外面。
马车面前走来一行骑马的人,陈宵看看他们的行头酷似清朝装扮,更别提自己的衣装,有个人的背影让她迷茫,一身玄色的衣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男子的颈间缀着一块白玉,手中还握着一颗彩色的珠子,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她原本以为看百度上真实的清朝人的颜值和服饰令人难以启齿,没想到在这个清朝不知哪个时期的鬼地方还能遇到漂亮的公子哥。
激动的向常书问道:“阿玛,今年是哪个皇帝管理啊?是康熙?还是雍正?还是乾隆?”
常书倒茶溢出些茶水,慈祥的笑了笑,只是…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委婉道:“哦?女儿你看的是哪部书,康熙、什么正?隆什么这些都是哪位人物,那大明国可没这几位阿玛不认识的皇帝。”
陈宵吃惊:这些他若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咸丰帝、慈禧她们呢,对了!大明国!——等等,大明国的服饰也不是这样的,会不会是少数民族,因为清朝人不就是满族吗?
拿块沙琪玛,再喝口不知何物的奶,又问道:“阿玛,那今年是明朝哪位皇帝?多少年?我们是什么人?”
“明神宗,万历二十三年,你阿玛我镶白旗为牛录额真。这丫头,怎么说话糊里糊涂的,真是随了你额捏了。”常书与陈宵一起哈哈大笑。
陈宵开玩笑又把自己逗笑:“可不是呗,要不,我怎么会是我额捏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