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噶禄代与淑勒贝勒爷的大阿哥联姻?”大嗓门的夫人陈宵退到常书身后,常书答道:“这是件好事儿。”
夫人看了眼陈宵便说有点事和常书说,让她先往外面待会儿去。
陈宵在外偷听。
“郭络罗常书!你别揣着聪明装糊涂,闺女怎么病的你怎么和我说的,关于他家大阿哥的事一概了之,你让我的噶禄代一直贴着他去,他更厌烦了!”
“你不能为了你的官位,付出我女儿的一生!”
“你小点声!”常书实在忍不住她的牢骚,咬住牙:“这事就这么办了,贝勒爷说亲,你自己安排!”
刚出门的常书与偷听的陈宵四目相对,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就走了,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将会遇到什么。
雅安领着一排的丫鬟大大小小的聘礼,大福晋看到这场景心头的火一下子浇灭了。
如鸟羽毛般的翡翠,如玫瑰花般的珊瑚,如夜空中的繁星般的钻石,聘礼中的玉器,如龙凤花鸟图案的玉器佩饰,如代玉璧和玉琮,如明代玉杯和玉壶,更是炫目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雅欣一把夺过雅安手中的聘礼,摸了个遍,大明国的稀罕物都拿来做聘礼。
“雅安,你说格格会和大阿哥成亲吗?”打开盒子一对儿金鸳鸯簪子,爱不释手的攥在手里“我看呀,还是大阿哥给格格面子,要不…”
“要不什么!”
雅安一扭头,大福晋身边得力助手佳惠没人影了,此刻正站在大福晋身后,她规矩的行了个礼。
“要不大阿哥会看得上格格吗?”
“你个小蹄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福晋拿起桌上的家法,向雅欣抄去。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带下去,乱棍打死!”雅欣因为她的胡言乱语惹过许多非为,只是那些姑姑们都懒得管而已,这会把自己命搭了进去。
大家都为雅欣感到不值得,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向来替她请罪的雅安也没有帮她。
雅欣被命令趴在春凳之上时,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春凳是一种特殊的家具,形状像一只扁平的凳子,它的表面光滑而稍微有一些弯曲。
她必须趴在春凳上,保持身体的平衡,并任由小厮用板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双腿。这种拍打并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但却足够让雅欣感到疼痛和羞辱。
陈宵哪看过这种架势,听见这凄厉的痛声,连忙挥手,“停下。”
“额捏未免太…狠了。”
“呵…呵…”分不清她到底是笑还是怒,看得出来雅欣她不服气。
趴下春凳上的雅欣满头冷汗,汗水渗透衣襟,嘴里塞了一大块白布,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陈宵,吓住了雅安。
“格格…雅欣她犯错了。”雅安轻轻的拽拽陈宵的衣角,颤声道。
“犯什么错了?”
陈宵看着面前衣冠破烂,带着一身执着戾气太重,与那带满血丝的双吊梢眼狰狞的开始发笑“哈哈…哈哈哈…”
“给格格给水里下…药…”
雅安本来就内向加上雅欣这一癫狂,加上陈宵的层层逼问,她愿意待在这里,只想着…立马离开这个人心难测的地方。
“格格!慢点…雅欣她…大福晋说雅欣说格格坏话嫉妒格格,给格格茶里下药…可是格格奴才与雅欣是从小伺候您的啊!雅欣是奴才唯一的家人和朋友,不能…看着她丧了命啊…”
“嗬…闭嘴…”
陈宵终于走到走不动了为止气喘吁吁的打断雅安的话。
“雅欣她留不得。”陈宵有意的拍了下雅安的肩头“影响我,其次会毁了你。”若有所悟的雅安为雅欣留下了滴永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