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方防守线战场上。
随着大战持续时间拉开,放眼看去,入目皆是尸体。
被炮弹轰炸出的深坑,被人类与丧尸尸体掩埋、填平。
地面缝隙内,填满了暗红色的粘稠物。
散发出浓郁血腥味与腐臭味。
与浓重的火药味混杂在一块。
那气味令人作呕,难以形容。
高空的战斗机、直升机随着弹药消耗殆尽,纷纷退离了战场。
地面上。
不论丧尸还是人类,皆是踩在尸体上进行厮杀。
仔细看去。
一只只丧尸一条手臂被斩断,或一条腿被空头弹打断,亦或者胸口出现一个血洞。
黑色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其模样,让本就狰狞的丧尸看上去更加吓人。
这伤害,放在人类身上,足以是致命的。
但对丧尸却没有丝毫影响。
他们拖着流血的身躯,一瘸一拐,咆哮着、嘶吼着。
撕咬着扑来人员的身躯。
残暴拍爆人员的头颅。
利用尖锐、锋利的指甲,洞穿一人的胸膛,揪出温热、微微跳动的心脏放在口中咀嚼。
或强势将一人压在身下,将其顺利感染,才站起身来。
疲倦、力不从心、体力不支。
在丧尸身上完全看不到一星半点。
反观巡捕房战士。
一人人双眸通红,串满血丝,半眯着。
漆黑的黑眼圈
是那般显眼。
似乎随时都会因太困而昏睡过去。
他们虽在与丧尸厮杀,虽在继续冲锋。
可每踏出一步,都是那般艰难,力不从心。
原本挥舞长刀凶悍、有力、霸道的攻势,此时看上去显得软、绵绵。
比手无缚鸡的女人还要无力。
加上锋利的长刀随着斩杀丧尸过多,刀刃上出现道道缺口。
即便他们用尽全力挥砍下去的一击正中丧尸身躯,也很难对丧尸造成较重的伤害。
一个个喘着粗气,嘴唇干裂。
颇有即将猝死前的征兆。
“队长,你杀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求你了队长,我真的不想变成那群畜生的模样。”
一名战士自己都不知道已和丧尸群厮杀了几天几夜。
他四肢朝天躺在尸体堆上,大口喘、息着。
双目看任何东西都是花的,喉咙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向队长恳求道。
他有想过自我了解,奈何全身酸痛。
即便抬下手指这样轻微的举动他都没有力气完成。
力竭前,他也有想过与丧尸同归于尽。
可空投支援的弹药,也早已经消耗空。
除此人外。
在丧尸的消耗下,被累趴下的战士比比皆是。
他们看着扑来的丧尸,无力的催促着身旁的同伴杀死自己。
即便是死,他们也不愿被丧尸感染,不愿成为丧尸群中的一员,反过来残杀自己的同胞。
而他们身旁的同伴,看着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听着战友的祈求,却始终不能举起屠刀。
这可是与自己击杀丧尸,保卫家园的战友啊。
怎能因为他们无力动弹就轻易结束他们的生命啊。
他们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依旧能生龙活虎的继续击杀丧尸啊。
“啊!畜生!杂碎!死!”
最终,一名名同伴拖着同样疲倦不堪,无力的身躯,冲向扑来的丧尸。
失去锋芒的长刀既不能杀死丧尸。
他们便用嘴,学着丧尸的模样。
一口一口粗暴的撕咬着丧尸的脖颈,生生将其脖颈咬断,使头颅与身躯分开。
既长刀已失去杀敌的锋芒。
他们果断扔下长刀,紧紧握着私藏的钢珠手雷。
深情的看着战友,露出人生中最后一次笑脸,扑向冲来的丧尸。
“哈哈哈……来啊,你们不是会咬吗?老子一样能咬死你们!”
“你们这群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老子现在就将你们送回地狱!”
“兄弟,我的双手可沾满丧尸的血,绝不会沾染同胞的血,好好活下去!”
在一声声有气无力的呐喊声中,防守线上凡是站着的战士,做着力竭前的最后一
波厮杀。
用生命来坚守防守线不被攻破。
用生命在为同伴争取休息的时间,争取支援部队赶来的时间。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我可以死,但防守线绝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