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煦被其他班人熟知，是因为周栖。

同州一中高三四班的周栖，大家都有所耳闻，冷若冰霜的一号人物。前两年在年级排名榜上起起伏伏，到了高三，杀出一条血路，稳坐前排。

而陈自煦，起初不过是个泛泛之辈，却随着周栖突围成功，跻身为一中一匹不可小觑的黑马。

其他班的人以为他们不过是“A式互助教育成功的典范”，并无其他，只有四班自己人知道，那两人的关系有多不简单。

——

能平视群山的山顶草地上，周栖想起那次长廊下某人望向她的眼神。

“徒步下雨那天，你在看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记着呢？”

陈自煦转头，视线落在她用皮筋扎住的头发上。

“我有看什么吗？”他望向远处郁葱的山林，“好像有点印象，我当时，应该是在看一个蘑菇玩水。”

“蘑菇？”

看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周栖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的发型，啊……原来她是个蘑菇。

“诶——舍得笑了？”陈自煦撑着身子往前探，去看她躲在一旁偷笑的脸。

周栖躲不开，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陈自煦也情不自禁笑出声来：“你当时……咳、确实挺像个蘑菇的。”

晚风裹挟林叶泠然拂过，橘红霞光映照青涩脸庞，他们望向彼此，眼里满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