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诸事,接不顺心。总感觉有人故意掣肘……孩儿说的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感觉。孩儿也去查了,至今没有结果。”
田阜也放下了筷子,脸色略显凝重,语气沉沉地说:“你的感觉是对的。今日早朝,御史中丞张庸诉田惇数条罪状。这张庸虽与我们势不两立,但从来不敢与我们交锋。今日之事,爹怀疑是有人指使张庸。”
田高一惊,忙问可能是谁。
田阜说不知道,但心里浮现出了三个可能的人——公孙缪、皇上、南宫若愚。
“你就顺着你的感觉查下去。”
“是。”
田阜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是不想让儿子先入为主,受到束缚。
“接着吃饭吧。”
正说间,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光禄大夫府上来人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田阜感到不妙,令将人传进来。
来者跪在地上,哭道:“请田相救救我家老爷……不久前御史那边来人,将老爷给拘走了!情况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田阜忽然严肃起来,吩咐道:“备车!”
……
御史大夫杨蔺已经五十九岁,虽是一品大员,但日子过得清检。府邸里下人不过三十,儿女有一双,但不在身边。陪伴左右的,只有同样年纪的发妻。近来朝中之事都是田阜一手把持,他倒落得清闲,每日按时回家与妻子用膳。今日也正是如此,两人坐在桌旁,吃着热乎乎的火锅,相视一笑,寒意全无。
这温馨的时刻,最不愿被人打扰,偏偏这时,田阜上门了。
杨蔺令人请田阜到茶室稍坐,自己随后就到。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接着杨蔺便问起来意。
田阜道:“你御史台的人带走了光禄大夫,这事你不知道?”
杨蔺似恍然大悟,“田相是为这事儿来的呀。这事我是知道的。”
“那为何让他们这么做?”
“因为……”杨蔺低下头,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田惇不识好歹,竟然公然向御史行贿。”
田阜心里一惊,忽然明白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摆平。渐渐的也感觉到,眼前的御史大夫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管什么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御史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