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简直如履平地。
反观自己这边的马车,只有两个可怜的木轮。
而且随着老叔的加速,车上的震荡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了。
甚至让杨兴产生了头晕目眩、胃液翻腾的症状,驾乘体验着实不佳。
更要命的是,看那些个拉车的骡子,一个个都欢快的跑着,丝毫没觉得疲惫的模样。
反观自己这边,马匹满速跑了一小段之后,马嘴已经开始流出白沫了,使得老叔不得不减速下来。
才走了一小段路,就已经有三四辆一模一样的骡车超了过去,车上也没空着,满载着货物。
“叔,这些骡车都是哪位大户人家的?”杨兴问道。
“鬼知道?”马车夫撇了撇嘴,还在为吃灰尘的事情生着闷气,感叹自家老豪绅怎么就没有这种骡车呢?
假如有,那他还驱个屁的马车呀。
这时,从先前的方向,迎面驶来又一辆同样的骡车。
杨兴也终于看到,骡车上挂着的灯笼,赫然写着——「强盛布庄」四个大字。
强盛布庄?
杨兴眉头一皱,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连忙翻出差点就被他撕掉的方伦来信,果然找到了这四个字。
方伦他,居然就在那里当护庄?
对骡车的好奇,洗去了杨兴脸上的沉郁,反正三年都等了,为父亲讨公道,也不急于一时。
而且此行不管去江心村,还是去县城,走的都是同一条官道。
倒不如先去方伦那瞧瞧境况,若是真如自己料想的那般,撂挑子走人便是。
于是他对马车夫说道,“叔,到前边进江心村的岔口就放我下去吧。”
“好嘞。”马车夫应了一声,扬了扬马鞭,“驾。”
走了没多久,就到达了岔口,给了些路费,杨兴就下了马车,徒步走进了乡道。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就远远的看到了江心村的村口。
杨兴顿时震惊不已。
以前老父亲带他来这边的山里打过猎,还卖了些猎物给江心村的村民。
结果后来听说,半年前发生的惨剧,以致于整座江心村都死绝了户。
但杨兴除了感叹一句“世态炎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