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采药干嘛?”阿鸢明知故问。
“当然是治病救人啊!医者仁心……”
“这几天没人来找你啊?”沈裳楠还想说,就被阿鸢打断了。
沈裳楠瞥了一眼这个非常没有礼貌的人,继续收拾背篓和工具,“没有人找我,自然就是没有人生病啊,这不是好事嘛,难道非得让人生病才好么?”
“哦,这确实是好事,不过你就没钱挣了,不怕饿死?”阿鸢继续火上浇油。
“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那就和我以前去山上采药吧?”
“哎呦,我……”阿鸢装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看到了那个女孩眼里的怒气,但是就是想捉弄她一下。反正以前没用过,她以前可是铮铮铁骨,最狠的野玫瑰,这是组织里对她的称呼。
“别装,和我上山,”沈裳楠才不管她,练武之人不会若成什么样子的!可是,想到她那晚失血过多晕倒,而且心口处的伤口那么触目惊心,她只是说说狠话,说完就后悔了。
她瞥了一眼阿鸢,真乖啊!真的就背着铁楸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呵呵呵,”别到时候在半路上半死不活的躺下了,让她再背回来,那可就揪心了哈。
她走过去夺过来放在墙边,她只带了小砍刀,“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
她挥了挥手,除了背篓歪歪扭扭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头。
阿鸢复杂的神色才下心头,又涌上心头。
沈裳楠也不怕,她的家被偷了吗?
阿鸢听着声音,看着沈裳楠走远。
她看了看屋子里,神色复杂的走进了屋子里。
难怪不怕,这人是真的穷哈哈!
唉!
“呸呸呸,什么小虫子?”沈裳楠在菜地旁边呸呸呸,她看了一眼阿鸢,继续,“小虫子进嘴里了,呸呸呸……”
阿鸢给她舀了水,递过去。
沈裳楠看也不看接过去,咕噜噜,哗,一气呵成。
阿鸢眉头快皱成波浪线了,这人不怕她下毒吗?如果是她,她会先观察,然后嗅一嗅,再决定要不要喝?说不定还得拨弄几下。
她得出结论,沈裳楠不仅没有武功,而且警惕心低下,嗯,还穷。除了,做饭好吃。
“谢谢噶,”沈裳楠把水瓢递给她,然后提着背篓一副宝贝的不行的样子,“我去清理清理药材。”说完,两条腿像个小马达一样匆匆的跑到了大厅。
因为大厅有灯。
阿鸢才放下水瓢,就听沈裳楠一声尖叫。
“啊!”
阿鸢三步并作两步,才到大厅,就看到沈裳楠在和一条蛇对峙。
她看到沈裳楠在撒一种黄色的粉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约么是雄黄。
沈裳楠努力着小心翼翼的撒,手里的大砍刀也是被握的瑟瑟发抖。
阿鸢看着门口的铁楸,顿时有了注意。
她铁楸一握,快准狠,那蛇立时毙命。
阿鸢第一次知道了蛇的七寸在哪?
谁知那蛇又挣扎了一下,吓得她心尖儿也跟着一抖。然后,止于平静。
阿鸢已经大踏步走进来了。
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停留在沈裳楠身上。
灰扑扑的衣裳上全是灰尘,虽然沈裳楠是男子装扮,但是她们都知道彼此是女的。
沈裳楠的手在发抖,她有些虚脱的喘着气。
阿鸢过去握她的手,冰冷且没有温度,冷加惊吓过度。
她盯着背篓倒在地上的一对杂物,还在喃喃自语,“什么时候进去的啊?我明明很小心了啊,吓死我了,呼~啊?”
么也,还有一只哈。
沈裳楠想也不想的就抱住阿鸢。
游侠救命啊!
阿鸢躲过她手里的砍刀,快准狠,一点都不受影响。
摇晃的蛇头缓缓倒地,挣扎了几下,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沈裳楠不敢看,吓死了都。
她以前都是师傅他老人家弄,然后打死了要么熬汤羹,要么泡酒,有一次,师傅那粗糙的脸蛋肿了好几下,她还笑了好几天呢。
后来她也弄过,直到被咬了一次,再也不敢了,那种感觉触目惊心还心惊胆战。
“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阿鸢会有温和的感觉,她与人相处,或者说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她触碰,而且被抱着。
“呵呵呵,”沈裳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的追问道,“你要不再翻翻?”说着,她又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