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们就只见过一面。
清晨暮色已去,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
沈裳楠擅长早起,这是老师傅给她教的习惯,不过,她一直一个人住,自然也没有多睡的习惯。
她做好饭,去叫阿鸢。
屋子里空荡荡的,桌子上有一张纸,
后会有期。
那个有,不是先写的,是改了的,应该她想写无期,却不知道因何故又改成了有期。
沈裳楠的眼泪毫无负担的落地成盒。
她都没有做好准备,眼泪就掉下去。
“走就走,我又不是想留你,就是走都不说一声,”沈裳楠擦了一把眼泪,赌气似的关上了门。
不知为何,饭菜入口无味啊。
她是习惯了孤单,可是并不代表习惯了孤独,就会真的喜欢孤独。
然而……梗在心中的是一个答案,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答案的答案。
“饭好了?”轻甜很淡的嗓音里带着沙哑。
她熟练的自己拿碗,盛饭,然后坐到沈裳楠对面,开始慢条斯理的干饭。
“不是说,后会有期吗?你不走了?”沈裳楠不确定,但是还是有些赌气。
“我觉得当面说比较好,”阿鸢解释。
“那你说啊!”沈裳楠气鼓鼓的。
“哦,”阿鸢吃着饭,回答。
“……”
沈裳楠很难相信,一个月前那个侃侃而谈的人,就是她。平时阿鸢惜字如金,细细想来还是自己话多才是,她几乎都忘记了,或者说忽略了。
一顿饭两个人并没有说话,相反很沉默,之后两个人洗了碗。
沈裳楠不知道说什么去打破这可疑的尴尬,她还在斟酌言语。
阿鸢说,“如果有机会,……后会有期。”她说的一点自信也没有。
沈裳楠突然抱了她一下,她能感觉到阿鸢无比僵硬的身躯还有心跳。
“珍重,有缘再见。”
日头越来越盛,盛极则衰,后来又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百无聊赖沈裳楠,她看着雨珠如穿成线的珠子一点一点的从屋檐坠落到地上,落地成花。
她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有雨帘撒在脸上,带着丝微的清凉,她未知未觉。
反而在数算最近的挣得钱,哎,又好久没有吃肉了,吃不起啊!
前几天赶集听说,临县烟宁城里有什么活动,据说是一代名医宋成游历至此,她也想去请教请教,不过未听说过大名,更属意的事是好奇。
雨一停,她就合上门走了。
此处宅院是当时师傅救过一户人家里的大家长,后来他们搬到了城里,此一处若是他们师徒经过这里,需要留宿可以宿于此,因而,她才有钥匙。
不过,她锁了门,又绕道一处偏山顶的半山腰处,有几户人家,她去打了声招呼,自己要走了,他们得空去看看屋子。
等他们应承好,不过非要留她用饭,吃完才离开。
她在山群里穿梭了好几天,才走到官道上,后来又搭了一段顺风车才到城里。
烟宁城,是一处挺热闹的地方。
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便宜一些的留宿之地。
因为才下过雨,她简直几乎成了一个泥人。
休整一天,顺便把衣服都洗了。
第二天,这里的天色晴好,无雨无云。
“请问宋成神医在哪?”
沈裳楠逮着一位大婶询问。
大婶先是打量了她一眼,将她上下仔细看了一通,才道,“昨天刚走,去凌州了,不过那可是神医啊,可遇不可求啊!家里人要是小毛病,就找个大夫看看就可以了,别招惹人家神医,忙着呢,而且行踪不定,说不定你去了凌州,人家又去别的地方了。”
“谢谢。”
败兴而归,沈裳楠支楞着下巴,算了,先把这几天采的药弄好了还钱,再出发吧!
去凌州,还是别的地方?
她还没有主意。
她大约停留几天再走吧!
“听说了吧,城南的花花裁缝铺最近新进了一大批料子,漂亮的很哪。”
“那是不是很贵呀?”
“悄悄给你说,做活动呢,不贵,而且就这几天不贵。”
“那我去看看。”
“看什么看啊,就这几天,买呀。”
“那好,我得给我儿子女儿,还有我家那口子都得弄些好看料子去。”
“不给自己弄一身啊?”
“哎,我有呢,而且费钱的很啊!算了算了,家里还多着呢,他们的旧衣服一改,我也就穿了。”
“女人别亏待自己,你越亏待自己,他越瞧不起你,所以适时的补偿一下自己,那男人势利的很,别到时候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