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夫人面露不快:“去年那不是因为女儿太小,天寒地冻,小人儿受不了长途跋涉。再说,你不是回去了,还带了我亲手折的元宝!那些长辈也太不体贴了。”
江离赔笑:“是是!所以今年咱们得回去,叫他们看看,不是我们不识礼,是他们不近人情。”
江南之南,地气尚暖。有一叶轻舟,随波逐流。船上一位白衣公子,正自斟自饮,吟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瘦长的手指将酒杯高高举起,慢慢地倾入水中:“故人何在?烟水茫茫!孤魂飘飘谁似我,落魄江湖我似谁!”
船舱里,一个红衣女子怀抱琵琶,转轴拨弦两三声,浅浅叹息道:“奴家陪伴你已有月余,仍视若无睹,整日吟什么故人,什么孤魂!难道眼前人就什么也不是了么!”
红衣女子对面,一个半躺着的男子,醉眼朦胧的喊道:“白衣兄!你冷落美人,美人不高兴了!”
白衣回头,凄然一笑,呼道:“船家!将船靠岸,送素素姑娘回去。胡兄,倒酒!会须一饮千百杯,天子呼来不上船!”
“什么不上船,咱们本来就在船上。应该是,天子呼来不下船!干杯!”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白衣遥望天边的夕阳,看着江边萧瑟的秋草,愁眉紧锁。又一年了,伊人何在?故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