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淼?你的脸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白墨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满是遇到熟人的高兴。
祸邪随口忽悠“之前我用了改变容貌的术法,现在才是本尊。”这孩子可太单纯了,真不怕他是什么坏人吗?
唔……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
大家都是性情直爽的少年人,在白墨的介绍下,少年们得知这位‘零淼’是与逍遥剑宗的落迟认识,当即放下大半戒心。
白墨又简单介绍其余人,相认环节就以几句寒暄匆匆结束了。祸邪直接点名让两个人照顾昏迷的少年,余下的则随他围坐在桌边。
大家虽才认识,但祸邪方才又是帮他们的同伴疗伤,又是白墨的熟人,便也没对他的安排有什么异议,跟着他来到桌边。
等人都围到桌边,祸邪打了个响指,吩咐奈何给他们倒茶。
洗完衣服正在烘干的奈何琴弦一震,险些把半干不湿的衣服甩他脸上,但想起这家伙是自己衣食父母,还得靠他提供灵力,就忍了。
白墨眼见茶壶随琴音稳稳抬起,给他们每人斟了一杯茶,又转头去看那几件无风狂翻的衣服。
最后睁着黑亮的眼睛好奇盯着奈何看,其他人也是满眼好奇,跟着去看。
祸邪击掌,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回来,率先介绍自己“我叫零淼,曾在逍遥剑宗待过一阵,现下正四处游历。”
他又指勤勤恳恳晒衣服的奈何“那是我的法器,名叫奈何,是难得的灵器”。
他试探着说出奈何的名字,想看他们对三百年前的‘祸世妖琴’有多少了解。
每当他想起这个称号,就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丢‘中二’,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这羞耻的称号已经牢牢烙在他身上了,只能接受。
几个剑修一看就是没认真看过书,没什么反应。
倒是那位沉稳的青年略微沉吟片刻,抬头看他“叫这个名字,又是一把黑琴,莫非是三百年前那位魔修的武器?”
他早看到祸邪一身红衣还带着琴就想起书中描述的那个魔修,只不过他没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毕竟书上说:祸世妖琴修为深不可测,为人心狠手辣、两面三刀,乃是个笑面修罗……
眼前这个虽然装扮像,武器也像。但修为差得远了,甚至只有筑基水平,身上也没有煞气。
实在很难让人将他与那位传闻中随手一指就能灭人满门的残暴魔修联系在一起,眼前的人充其量就是个品味相似的模仿者。
“这位朋友倒是博学,不知方不方便透露姓名?”祸邪从袖中摸出剩得不多的桃夭,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睫微抬,笑问青年。
刚才白墨给他介绍时只说是‘苍师兄’,倒是没直言姓名,不知道是白墨粗神经还是这青年不肯告知。
青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规矩抱拳,朗声自我介绍“在下苍言,万法门灵业真人座下弟子。”
祸邪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万法门,当年和千叶剑派、逍遥剑宗比肩。去剿他时派了不少人,被奈何灭了大半,元气大伤;千叶剑派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最后反倒是低调的逍遥剑宗一跃成为第一大派。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门派虽没有之前风光,但目前也是修真界前五的大派。
还好之前做过隐藏身上灵力周转的符,否则被认出魔修的身份,被这几大派的人追杀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白墨听他们这么一说,想起来了点“你们是说那个什么什么妖琴?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语气很疑惑,反应过来苍言在怀疑祸邪的身份,他连忙为他解释“他不是魔修啦,之前在逍遥剑宗的时候还当过落师叔的剑侍呢。”
苍言见白墨误会了,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当他是魔修,只是觉得这把琴的名字像……”
哈,这几个小朋友自己帮他撇清魔修身份,祸邪托着腮看他们解释来解释去,彻底把他解释成一个正派修士,心情很好。
就祸邪身份的争辩告一段落,他又招呼其他人详细介绍自己。
苍言和白墨都带头自透身份了,剩下的人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纷纷介绍起自己来,介绍得差不多了,
祸邪顺势把话题引回中毒事件“你们是去干什么了?怎么惹上的祸妖?”
白墨在祸邪面前一改方才初见的稳重,他一拍桌子,面有怒色
“说起这个就来气,我和叶师弟奉命下山找师叔,本来走得好好的,谁知路过一片迷雾重重的林子时,突然被袭击。
叶师弟就莫名其妙被咬中毒,我们出来后又遇到苍言兄他们在历练,听他说这里有个会解妖毒的赤脚医仙,就结伴来这里了。”
苍言接过他的话“我们在此处定了房就立刻去找医仙,岂知他老人家几年前就已经仙逝了。
白兄他们想立刻返回宗门,但叶师弟途中忽然发作,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