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饿了,弄不出东西就把你们烤了!”他们喊道。
“对对,一个烧烤,一个晾肉干!”另一个补充道。
“肠子身上肥肉多,烤起来肯定香喷喷的,满身流黄油!我的天,这么大只!”
棕熊闪电般抽出手中的弓箭,对着我们头上的天空就射。
砰!我屏息静气,感受这周围的寂静。这片密林之中无风,一股风却突然自头顶掠过。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锐利的爪子瞬间封死了我的退路。
树洞狭窄,我一时慌神,不知向哪闪。
就在这时,一股力量猛地拽住我的头发,狠命地往后拉。我失去了平衡,奇迹般地躲过了那利爪。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攻击我的这家伙背上长着四翅,周身绿油油的,是一只巨大的飞虫。那飞虫斜着身子攻来。它几乎贴着我的脸飞过,瞳孔中倒映出我狼狈的身影。
飞虫疯狂地振翅,如同一道疾风般直冲肠子。肠子虽然看上去笨拙,实则反应灵敏,生死关头,它巧妙地缩回了脑袋,巧妙地避开了飞虫的攻击。
飞虫并未减缓攻势,直接飞入了漆黑一片的树洞。我心中不安,迅速捡起地上的火把,用力向树洞深处扔去。
火光中,飞虫的身影突然闪现,犹如一道回马枪,它的骨化铠甲在火光下闪烁冷光,巨大的头部口器张开。这只飞虫没想到一转身撞上了火把,火光四溅,将树洞内的黑暗驱散。然而,就在眨眼之间,树洞内再次恢复了那亘古以来的黑暗。它撞碎火把后扑棱翅膀,呼啸着复又扑至。
我急忙抽出腰间的刀具,挥向头顶掠过的风。一声呼啸,飞虫应该是被击中了。飞虫的冲击力量出乎我的预料,刀被撞飞了,我因此受力向后翻滚,跌倒,大片绿水溅了一身。
我匆忙提起储物袋护在胸前,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让我几乎站立不稳。那巨大的爪子紧紧扣住我的石刀,试图将其夺走。它的力量惊人,我几乎要被它拽了起来。
我想起了之前与棕熊拔河的经验,于是在角力到达平衡点的瞬间,我突然放手。飞虫措手不及,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打了个趔趄。我趁机窜到它身边,抡起石刀狠狠地砸向它的翅膀。
它连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旋转着飞出洞口,撞在洞壁上,然后又旋转着弹飞到洞外。它在空中撞折了许多树枝,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转头看向肠子,他的脸色煞白,显然是脱力了。我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洞外渐渐消散的声响,
“小虫子竟然敢偷袭!”
“看清楚是什么怪物了吗?真是邪门,是和虫卵有关吗?”我问道。
“不像,这虫子的脑袋上并没有独角。”
“蝌蚪和青蛙像吗?”我调侃道。
溅了一身的绿水怎么也擦不掉,粘在皮肤上,我用唾沫蹭了蹭,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们迫不及待想下树,想要快点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无论如何,这树洞都透着古怪,我和肠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猫有九条命,摔不死。大飞虫摔在地上转圈,如同被打晕的苍蝇。
棕熊,黑兔,一只狗,淌着口水,急切地将那个飞虫包围。飞虫见状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瞪向叫得最凶的野狗,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施展某种咒语。
那只欺软怕硬的野狗,扯着虫子脖子往死咬。要将其置之死地的架势。飞虫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引起了棕熊的烦躁。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对准那只大虫砍去。
大虫身上的绿色硬皮就像坚硬的石头,棕熊挥舞着匕首,一边砍一边扎。渐渐地,他将大虫的外壳刮得干净,露出了里面的虫体。这个虫体明显地分为头、胸、腹三个部分,头部可以自由转动,长有触角和眼睛,后胸则生有一对长长的翅膀,尾部侧面还有几根细长的尾须。
此刻,飞虫的头颅无力地垂下,在向命运低头。
棕熊与黑兔忙碌地手脚并用,萝卜快了不洗泥,不等我们自树梢落下,篝火已熊熊燃起。龙游浅水遭虾戏,凤凰掉毛不如鸡,终究难逃成为农家肥料的命运。
我扶着肠子下到树腰,见那大虫已被擦拭得干净,用树叶包裹后置于火上翻烤。火焰舔舐着如同水晶般的虫身,晶莹剔透的虫子浆液,最初如乳白色的琼浆,逐渐染上了红晕,宛如血色的豆腐。虫嘴在热浪中裂开,露出锋利的剑齿和尖锐的獠牙。
随着虫子被烤得黑乎乎的,焦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
双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的时候,那虫作了烧烤。尽管胳膊受伤,肠子却毫不在意,他猛地冲向火堆,从烤虫身上撕下一大块。那肉明显还未熟透,外层焦黑,但他毫不顾忌,满嘴都是绿色的虫液。
我无暇去抢夺那美食,忙跑到树洞中取出止血药,为正在大快朵颐的肠子包扎伤口。待一切忙完之后,再看那火堆,已是一